没想到赵十四承诺得如此利落,袁世明都来不及抹眼泪就转哭为笑,说道“我晓得,我晓得,我这就带你去。”
“画中人是谁?”
“本公主想去想留,你管得着吗你?”花月插着腰,很有恶妻的模样骂道。
他正在堂中和部下们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。
刀疤男人现在已经换下了皋比大衣,穿戴一身红十足的新郎服,和他脸上的煞气格格不入。
三五个山贼见状要捆住花月,她见状大喝道“别动我,我本身会走。”
可赵十四不敢做怜香惜玉的人,因为花月就算是花,也是一朵扎人的玫瑰花,碰不得。
见他们消逝在林间,袁世明走上前来,慢悠悠地说道“小子,别看了,他们走远了,我们还是去草屋里等他们返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赵十四径直略过了花月,走到了山庄外,看到洛墨客正在翘首以待,仓猝迎上来,问道“赵侠士,我师父没事吧。”
“你看,他们俩是不是挺搞笑的。”女子悄悄掩嘴笑着,仪态动听,笑得无拘无束,仿佛是第一次放下了公主的架子。
赵十四刚觉得能抛弃这个承担,没想到在洛墨客的劝说之下,花月眼中又开端起了踌躇之色。
“赵侠士,你真是气度局促,连个女子都容不得。”
两个大老爷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,看的赵十四皮肉痒痒,直起鸡皮疙瘩。
这拳拳的护犊之情,打动了赵十四,他沉声问道“流风寨在哪儿?带我去。”
“徒儿――”
话音刚落,赵十四就发挥身法裹挟着袁世明的出门了,“跟我说方向方位,我带着你去。”
俄然,树丛里窜出二三十名山贼,为首一人擎着大刀,披着皋比大衣,皮肤乌黑,脸上身上都是刀疤,眼神中透着无尽的贪婪与凶险。
“大王真是好命,好福分。”
可他毕竟是吞元境地都没入的读书人,面对一帮武道修为都在中三元境的山贼,那里有胜算,不出一会儿,就被人装进麻袋里抗走了。
十年前,袁世明还是王都街巷里不着名的小画匠,在街头替人画像为生。偶尔间,在一落魄羽士的卷轴画里,见到了貌若资质的女子。
临走时,他还不忘经验了赵十四一番。
“哈哈――”山贼们想着美事,个个笑得合不拢嘴,特别以皋比大衣的男人更甚,他大笑道“女人带归去,这个男人也带归去,像是读过书的模样,能够给我做做智囊。”
她忿忿道“不跟就不敢,没了你,本公主还是能行走江湖。”
扑哧!
听着袁世明陈述着他年青时的经历,赵十四俄然明白过了,兜兜转转大半圈,他还是回到了原点。本来王宫里的那副画像就是,当年袁世明从游魂道人那边临摹过来的。
如果让袁世明带路,遵循那样的龟速,别说结婚了,连生孩子都赶不上了。
“大王,盗窟里好久没办丧事了,兄弟们都等着呢。”
“好的很,你放心。”
“放开她――,她但是公主!”
而这时,乡亲们都在驰驱相告,说是流水山上流风寨里的山大王要结婚了。
花月气得回身就走,洛墨客不忍,追了上去。
赵十四和袁世明回到了草屋中,一向比及日落西山,都没有比及洛墨客和花月返来,肚子饿得都咕咕叫了。
她即便武道修为再差,也在进元境,更有王室独占的罕见通术护体,还怕一群山匪,真是笑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