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泉东城最大的花楼在那边?”
孙准心中嘲笑,看来这传闻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司空刃生,也不过如此!酒囊饭袋一个,不敷为惧。
赵十四没有多加理睬孙准,见他走后,带张是相,张非相而来,来到城防图前,细心周到地安插了一番……
……
“好咧,三位爷,跟我这边来。”老鸨笑的花枝招展,那跟将近扭断了一样。
那人说的口干舌燥,赵十四也没理睬半句,晓得他说完为之,赵十四才勾唇一笑,叮咛部下人,道“快给陆大人倒水,叫他接着骂,别停!”
赵十四发起要去花楼吃花酒,连得身后站的张是相也听不下去了,出言规劝道“司马,大敌当前,此事恐怕不当。一来军心不稳,二来扰民,还是三思而后行。”
因为大战期近的原因,彼时热烈的红花楼现在非常冷僻,只要寥寥几人。徐老半娘的老鸨盛饰艳抹,挥着丝巾手绢,姿势妖娆地扭着腰,来到赵十四他们面前。
北朝王也不晓得,只凭着这光秃秃的城墙,还能抵抗南源人多久。
“现在大敌当前,叨教大人有何破敌的良策?”孙准成心要在此刁难赵十四,让他在一干大臣面前丢脸。
张是相凑到他耳边,答复道“他是现任北朝的大司马,孙准。”声音不大,但在场的王公贵族都能闻声。
王华见主上面露难色,不好决定,只得冷静点了殿中的香炉,阵阵熏香从炉中散出,李厉的眉宇间倒是欣喜很多。
赵十四见他二人来了,挥挥手表示孙准分开。
赵十四未忘君臣之礼,鞠躬一拜,道“微臣拜见王上!”
红花楼的花房带着一股劈面而来的, 厚重胭脂味,李厉进门便连连咳嗽,在赵十四帮手顺气下,才缓过来。他们才刚坐定,各色花裙的女人们鱼龙而入,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。王华是个宦官,女人向他劝酒时,他老脸涨的通红,不自发地站到一旁去。
王华夹停止中的浮尘,低头沉语道“依老奴的观点!这大司马废不得!”
军令一出,全军颤动,一时候,反对声四起。那些开初只是看不惯赵十四的人,现在都站出来,对赵十四万般叱骂。
大臣们被戳着脊梁骨骂,忍耐不住地都个个请辞拜别了。最后只剩下赵十四和李厉二人,王华从旁服侍。
孙准挑帘而入,对着赵十四破口痛骂道“你这个草包,只晓得睡你的彼苍白日梦,南源军就在面前了,连个抵抗之策都没有,有何颜面执掌帅印。”
齐烈得知赵十四带军出城的动静以后,更是大喜,变动了军令,“今晚攻城!!!”
身后老寺人王华狠狠推了一手,李厉会心,仓猝上前扶起了赵十四,道“爱卿不必多礼,快快起家来。”
“好——”身后万人齐齐照应道,这阵容响彻六合。
一个尖耳猴腮的男人站了出来,朝赵十四拜了一拜,道“素闻司空大人的威名,本日得以一见,公然名至实归。”
如果一下碰得不好,便会颠覆全部王朝。
“你是何人?”赵十四印象中,未曾见过此人。
赵十四彻夜狂欢的动静隔天便传到了南源军主将齐烈的耳中。
“孙将军器气太盛——”赵十四坐在皋比椅上,微微展开眸子,道“带兵兵戈,沉不住气,那不是连草包都不如?”
“工程营布阵,东西营抓紧造械,其他行列多加练习,明早天一亮,号令一响,全军攻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