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十四未忘君臣之礼,鞠躬一拜,道“微臣拜见王上!”
城郭外,两军对峙,城内,百姓看到一大群身着戎装的人簇拥着往城里最大的花楼——红花楼而去,纷繁点头感喟。国度危难存亡之间,这帮行军兵戈之人却还顾得了花天酒地,看来北朝亡国不久矣!
因为大战期近的原因,彼时热烈的红花楼现在非常冷僻,只要寥寥几人。徐老半娘的老鸨盛饰艳抹,挥着丝巾手绢,姿势妖娆地扭着腰,来到赵十四他们面前。
酒过三巡,李厉和赵十四双双醉得不省人事,伏在酒案上呼呼睡去。
“无碍——”赵十四半是当真半是打趣,道“行军兵戈,讲究张弛有度,偶尔喝喝花酒也无伤风雅。”
往年都相安无事,唯独本年不承平。三尺孺子入驻南源国以后,催动万顷灵力,用巨木造了一座高出南北的木桥。南源北朝自此被连通了,南源王封十大狂徒将军之一的齐烈为征北前锋将军,领兵十万,度过银河,直奔泉东而去。
“王上,我们来喝酒划拳吧!”三杯花酒下肚以后,赵十四神采微红,勾着李厉的肩膀,玩耍着同他划拳。
“好——”身后万人齐齐照应道,这阵容响彻六合。
李厉自幼受宫廷教礼,看不惯这类妖里妖气的女子,紧蹙着眉头,身子今后躲了躲。倒是赵十四上前嬉笑着搭腔道“鸨母,给我们来一间上房,来上三坛花酒,再来几个标致的女人。钱有的是,好吃好喝的东西尽管上。”
“真是天佑我也!”齐烈骑在顿时,抬头大笑道“这北朝军主帅荒淫无度至此境地,此时不攻入泉东城,更待何时?”
齐烈得知赵十四带军出城的动静以后,更是大喜,变动了军令,“今晚攻城!!!”
大臣们被戳着脊梁骨骂,忍耐不住地都个个请辞拜别了。最后只剩下赵十四和李厉二人,王华从旁服侍。
赵十四见他二人来了,挥挥手表示孙准分开。
李厉昏黑的眸子不由得缩了几圈,王华说的一言不差,正中他的心机,大司马,确切是他一向想动而又不敢动的角色。
时隔五年,李厉身为王,在赵十四的面前仍然唯唯诺诺,怂包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