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之白了他一眼,说:“甚么花前月下……行了,老头在看你呢,把头转畴昔。”
李远之揉着冻僵的脸,有气有力地趴在桌上,说:“别提了,昨晚凌晨五点才睡,就两小时,我现在能活着赶来,已经对得起他白叟家了。”
李远之闭着眼睛,赤身站在淋浴下,飞溅的水珠沿着身材的曲线缓缓滑落,他听到动静,心头一惊,蓦地展开眼睛,见出去的是白乙,才松了一口气,伸手关掉淋浴,扯了浴袍,裹在身上,问:“你如何出去了?”
李远之整张脸都黑了,错愕地瞪着眼睛,感受脑筋有些乱,张了张嘴,好一会儿,才出声,问道:“你不是说,沈陌杀了孤桦的吗?既然是沈陌杀的孤桦,那他……如何能够又会做出为他抢亲的事情来?这前后冲突啊。”
李远之开了暖气,快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,哈欠连天,说:“上午只要两节课,我返来睡觉,困死了。”
说着,李远之便钻进被窝,卷着被子,把本身裹成一团,闭着眼睛,嘟囔道:“白乙,等会儿午餐的时候叫我。”
徐凯鄙陋地嘿嘿笑了两声,也不再逗他,用心听课,李远之眼睛干涩,脑袋昏沉,硬撑着,好不轻易熬了两节课,下课铃声一响,他半晌也不逗留,开车回了老宅。
只是,门内除了哗哗的水声,甚么也听不到,白乙皱眉,排闼出来,浴室里一片云山雾罩,头顶的灯光被蒸汽遮得朦昏黄胧的。
前排的徐凯听到动静,转头看了一眼,见是李远之,龇牙笑了一下,压着声音说:“远之,你如何才来?老板已经点过名了,开学第一天就早退,恭喜你,上黑名单了。”
安倍音弥完整看不懂白乙的情感,惊奇地说:“你不晓得?如何能够?”
一进门,李远之直奔楼上寝室,白乙正坐在书桌边看书,昂首,见他出去,出声问:“如何这么就早返来了?”
白乙伸手,摸了摸李远之的脸,眼睛看入他的眼底,轻描淡写地问:“你但愿是真的,还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