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明天他家小叔来,得跟他说一说,让他查一查办竟是如何一回事?
白乙没有说话,眼睛看着虚空中的红绳,凝眉深思,女鬼见他们不说话,翻着眸子子,咕噜噜地转动了两圈,凄惨痛惨地说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请你们信赖我。”
鬼杀人,这让李远之想到惨死的黑框眼镜男,被挖空的心脏……他奶奶的,好糟心啊!
白乙点头,声音冰冷地说:“那块血玉……是用万千冤死之人的阴魂做的封印,再用冤死之人的心头血养玉七七四十九天,那些冤死之人本来煞气就重,再遇血气,便构成血池天国,如此大的手笔,为的就是让被封印的人日日受血池冤魂之苦。”
白乙朝着虚空,微微勾了一动手指,捆紧的红线松了下来,就在这时,那女鬼却俄然暴起,脸孔狰狞扭曲,指甲和头发疯长,利剑一样向李远之刺过来。
只是白乙这几天好闲,之前他普通早晨,或者有事才会来找他,现在竟然二十四小时,贴身跟着,太粘人,真是让他受宠若惊,不过倒是惊大于宠。
白乙低垂着眼睛,浓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感,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信赖是我杀的吗?”
李远之艰巨地咽了一口吐沫,又想到沈煜之前说红衣白乙是和血玉一起呈现的,莫非白乙的地魂是被封印在血玉里的,一想到这个能够,他忙问:“你的……地魂是被封印在血玉里的吗?”
“那你现在还缺几魂几魄?”李远之问了他最体贴的一个题目。
“还缺两魂四魄。”
说着,白乙停顿了一下,李远之神采惨白,他却浑然不觉,持续说:“晓得流觞花苑死的的那些人,为甚么心脏都被挖了吗?”
只是接下来几天,他家小叔李馗忙得前脚踩后脚,底子不见人影,打电话也没人接,也不晓得在忙甚么事。
李远之艰巨地眨了一下眼睛,颤抖着问:“然……然后呢?”
俄然,李远之又想起别的一件事,白乙一向说他和他有杀身之仇,阿谁打散他灵魂的人说的不会就是他吧?
李远之伸脱手指,扯了一下白乙的衣袖,盯着他的眼睛,说:“那些人不是你杀的,对不对?”
炼魂?吃/精/魄?莫非是焉拓老头?李远之转头,看向白乙,小声地问:“会不会是焉拓阿谁老头?”
弄清这件事,李远之又想起刚才被白乙杀了的阿谁女鬼,刚才那女鬼说的有人吃鬼一事,又想杀他,估计这杀他是假,摸索白乙才是真,看来是有人不断念啊。
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能离我远点吗?
白乙低头,把刚才拆开的绷带重新扎好,说:“那是我的另一个灵魂。”
白乙没吱声,李远之也没希冀他答复,他直觉事情有些严峻,好多疑问在内心回旋,沉默了一会儿,他把本身白日清算出来的疑问拿出来,问:“那晚,沈煜说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,穿红衣服的鬼,你……你们甚么干系?”
李远之木木地看着白乙清冷的侧脸,手脚都生硬了,脑海里不竭闪过阴魂、心尖血、血池天国、日日受血池冤魂之苦……白乙的地魂被封印在血玉里,即便李远之没有真正入过地府,流觞花苑那晚,后院那块六十见方的血池他也见地过了,这千年的光阴,他是如何熬过来的?
女鬼被切成碎块的画面,跟绞肉机似的,李远之胃里直翻滚,他趴在床边,干呕了一会儿,才缓过来,说:“到底是谁想杀我啊?还派个鬼来做杀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