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煜忙伸手,拍着李远之的脊背,焦心的问:“远之,你如何了?”
没错,刚才的惨叫声恰是太后的声音,李远之心头发慌,脑袋空缺,嗡嗡响,抬脚就往楼上冲去,取出钥匙,手指颤抖,试了两次,才把钥匙插/入锁孔,一开门,便见李太后坐在厨房门口的地板上扶着腰,“哎呦”、“哎呦”地叫着,脚边滚着两个做圆周活动的苹果。
符纸烧了?李远之内心格登一下,警戒起来,想到在泊车场见到的玉藻前,神采立即有些丢脸,说:“见到你之前,我们在泊车场见过玉藻前。”
安倍音弥一看这景象,神采暴怒,这的确就是挑衅,赤/裸/裸的挑衅,他一手抓着一个苹果,气呼呼地跑到窗边,伸出长脖子,厉声叫道:“出来,谁在那里?出来,出来……我包管不打你……”
哈哈……
沈煜眼泪如雨下:呜呜……远之,你表要死,你死了,我如何办?
远之:……你越扯越远啦……
窗外灯火阑珊,夜风寒凉,安倍音弥的那一嗓子号令没传出两米远,就被冷风吹散了,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,咔嚓咔嚓地嚼着,心想,到底是阿谁野鬼,连他筹算护着的人都敢招惹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……
窗户只开了半扇,阴冷的寒气呼呼吹出去,地上的符纸灰打着旋儿飘了起来,忽忽悠悠飞到了窗外。
一旁拍着李远之脊背的沈煜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,魂都快飞了,只见红色的鲜血跟不要钱似的从李远之捂着嘴巴的指缝里流出来,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,开出妖艳迤逦的血梅花。
李远之看着李太背工背上蹭破的伤口,神采乌青,扶着人,往寝室走,说:“妈,我给你去上药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李远之边咳边点头,哈腰,要往洗手间去。
话没说完,这边李远之俄然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,像是要把心肺给呕出来,李远之怕声音太大,吵着李太后,忙用手捂着嘴,只是咳嗽底子停不下来,赤色涌上脸颊,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。
安倍音弥一惊,瞪着眼睛,说:“玉藻前?如何会赶上她?她跟你们说甚么了吗?”
安倍吉昌盯着地上的黑印看了一眼,然后又煞有介事地在屋里转了一圈,视野终究落在客堂玄关处的衣架上,衣架上挂着一件枣红色的羊绒大衣,那是李太后明天出门穿过的。
沈煜:呜呜……你如果死了,你家白乙必定会把我打得爹妈不熟谙的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八个小段子:
“不,不消。”李太后神采有些白,扶着李远之的胳膊站起来,伸动手,说:“不消去病院,只是手背擦破了一点皮,刚才我去厨房洗苹果,出来,屋里的灯俄然灭了,我脚下没重视,滑了一下,哎,老了,不顶用了……”
李远之鞋都没来得及换,忙跑畴昔,谨慎的扶着她,问:“妈,你如何摔着了?那里疼?要不要去病院?”
“沈君,你在妒忌哦。”安倍音弥闪着一口明白牙,搓动手,非常得瑟,说:“奉告你,那符纸可不是普通的符纸,是当初吉昌前辈和我订立左券的时候,送给我的见面礼,这符是驱鬼保安然的,很全能。”
沈煜斜眼看他,醋香浓烈,很不爽地说:“啧啧,一张符纸做见面礼,你还真美意义,咱家太后就值你一张符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