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江中行船[第1页/共3页]

“对・・・・・・对・・・・・・・”慕容元徽恍悟,捋须道:“当日是在闹市,公子假借玄虚之名卖画,老夫闻之,便去凑了个热烈,这才于偶尔间见地了公子那不逊于玄虚游僧的高超画技,还幸得公子亲笔划作,本日在此又见,还劳公子操舟送吾等渡河探亲,实属幸运,敢问公子贵姓大名?”

空中似有雁群飞过,传来的啊呀叫声回荡在江面。船外三人闻之,皆仰首张望,只见那雁群摆列整齐,扇翅分歧,正重新顶掠过,向南面飞去。

“昌儿,你为你祖母买回的皆是些何物?”慕容元徽微整衣衫问道。

世人听之,皆看向那用心操舟之人,见他寡言少语,握篙独立船头,于飞舞的葭絮中衣袂飘荡,恍若独居世外不被尘凡所扰的谪仙,不由心生叹畏。自知方才理亏,慕容元徽神采和缓,对同立船头的葭儿低声道:

言罢,他卸下所负之弓,握于手中,又从身后抽出箭,上于弓弦之上,将其拉满,对准那南飞的雁群。嗖――嗖――嗖――连发了数十箭,箭声于耳畔反响。少顷,数十只大燕带箭落入江中,雁血晕染了那一小块江面。雁群消逝,本就阴沉的天空,仅剩下沉寂之色。

烟水浩渺,薄雾微茫,孤舟于江心缓行,远山乌黑,幽深险要,四下万籁俱寂,唯有猿声不断于耳。时至中午,薄雾将散,那三位渡河之客取出盒中饭食,于船舱前用之,半途欲邀高越葭儿两人,却以要用心操船为由而被婉拒,只好作罢。

老仆闻见此话,顺着他的目光,也看向那男人,问道“那公子不过是皮相生的好些,别的统统皆如凡人,何来奇特之说?”

“于闹市中。”男人静看江面,头也不回的答道。

“好生奇特。”用饭时,慕容元徽瞧着那撑船的高越喃声道。

“哥哥,我们另有多久能够登陆?”

此时,慕容昌胤回过神,恰瞧见那身着披风的垂髫少女正瞻仰着那雁群,目不斜视,脸上尽是神驰虔诚之色,幼年气盛的他不由顿生戏弄之意,暴露邪魅之笑,冲那少女道:

“固然凉了,但仍可饱腹,仪止哥哥撑了大半日的船,且先吃些罢。”

秋风微寒,水波微恙。浩渺的六合间,一叶扁舟缓行于广宽的江面。路过那长满葭草的洲岛,唯见漫天葭絮随风飞舞,极似满江白雪,飘飘洒洒,起落不定,沉浮于江面,甚为壮观悲戚。船篷中,世人皆仰首观之,暗自赞叹。少顷,小舟转过洲岛,渐行于两洲狭小的河道之间,此处无风无波,江面水雾满盈,糊人视野,世人皆惊,赶快挥袖诡计拂散这面前阻障之物,好一番忙活,仍为徒劳,却见那于操舟男人及那垂髫少女面对此浓雾之况皆神采如常,毫无慌乱之态,不由暗自敬佩。

“昌儿,休得无礼。”未等那男人开口回应,唯恐他幼年浮滑而惹是生非的慕容元徽便严斥道。随后,便转眼瞧着那于一侧埋头撑船的男人,见他沉着安闲,气质不凡,忽感此人极其眼熟,细想之却毫无眉目,遂开口问道:“老夫瞧着公子有几分眼熟,莫不是曾在那里见过?”

葭儿冲他灿笑,而后便俯身坐在船头,捧着阿谁馒头渐渐啃了起来。秋风渐起,河洲之上,各处葭草起伏,空中葭絮飞扬,悄落江面。

闻声船那头传来的笑声,葭儿忍不住望了几次,又转眼瞧着握篙撑船心如止水的高越,深思半晌,方从船篷前的承担中翻找出今晨所携的干粮,递给他,并轻声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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