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洛儿亦不解,点头不语。
“既然如此,鄙人就不叨扰了,众高足娴江上风大气闷,皆在戏水解闷,鄙人也去陪着耍耍!”
这时船外俄然有人远远地喊着,声音在风波当中,断断续续,令人听起来,甚觉不安,仿佛这大风波随时都能将船淹没。渡江之船,皆是顺水斜行,固然非常迟缓,但现在已行半日,少说也稀有里之程,倘若江中翻船,焉能活命。就算仰仗着华山剑派的轻身之功,能够免得一死,但是众弟子乘船,已显出不适,真若动用内力轻功,恐怕不能与常日相提平论,且还不知这大浪滩处,是否有仇敌埋伏。赵洛儿越想越担忧,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掌门人,已有些时候了,为甚么不见人返来,你我还需参议一下对策!”
“魏掌门果然雅量,船仓斗室,难览名胜,何不风中踏浪,闲情逸性!”这时屋外俄然有人朗笑,其声清楚可闻,闻者皆知若无深厚内力,不成为之。
柳意抢先出船仓扣问何事,船夫在船头呼喊道:“顿时就要行到大浪滩,风波甚大,须坐稳抓紧些!”
柳意应了一声,当即返来禀报。
赵洛儿知这位师弟,本领了得,且久历江湖,便应了一声:“师弟还请谨慎!”
屈安一礼,还是歉意道:“魏兄过谦了……小弟还知近期武林各大门派,都在赶往蹉跎之地,插手武林联盟大会,想必魏兄此行也是一样,小弟家中有门婚事,定于本年中秋时节,但小弟不能践约而返,此处有一信物,望能托魏兄转交!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泽泽生光,黑如墨炭的玉坠,形如花生,有灰绳系于中间。魏川见此,情不自禁的接过手中,感受光滑细致,见通体乌黑当中,透着模糊青光,非常莫非之玉,于笑道:“如此贵重之物,屈公子岂可等闲托交于魏某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,再者信物之重,该由亲手遗赠……”
“掩开口鼻!”魏川知若动内力,来者必定查察,以是悄悄使出念宗法门,以念力将随身弟子之剑抽出,纳动手中,这才猛地发功,一剑撩刺,刺透二尺,随即收回,与此同时,并忙喝令赵洛儿三人掩开口鼻。
但是这一去,又是很久,不见有人返来,赵洛儿心下不安,却见魏川闭目而坐,处之泰然,忍不住道:“掌门人,他们都去了好久,还未见返来,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?”
“想不到以‘柔情似水,艳绝南北’著称的赵大美人儿,也有嗔怒之时,鄙人真想一睹芳容……魏掌门真是艳福不浅,如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,竟然整天与你朝夕相处,同床共枕,羡煞我等!”
魏川摆手笑道:“此人必是大器才之!”
“师娘,是元女人!”
魏川闻言,并未覆信儿,他身后的侍从,抱拳回道:“师嫂不必担忧,且由师弟前去刺探一番!”
“不必担忧!”说着人已掀窗闪身出去。
屈安当即一礼道:“此物名黛玉,确是可贵之物,小弟未见人间其二,但毕竟是拙物,只是贵在此中之情,托于魏兄,有相累魏兄之处,小弟亦感不当,但是小弟与那女子,青梅竹马,两厢甘心,两年前约于中秋,实在不肯冒昧才子,才不得已而为之……巧得很,小弟家住在崀怀山下一个小镇,进入蹉跎地的必经之处,以是魏兄可顺道携行,小弟戴德不尽!”说着这才回身清算行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