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光坤一看手札,胸中激愤,正色道:“长辈虽涉身江湖,却也是朝廷命官,上食皇禄,自当孝忠,师叔何言乞助。薛国丈朝中弄权,党同罚逆,为所欲为,实为我朝大害,其子把握百万雄兵,飞扬放肆,假以皇命四周劫掠敛财,百姓敢怒不敢言,若不早图,后患无穷,事不宜迟,还请师叔随长辈前来。”
“听到上面又一男一女,说祖母年老,必然要倍加贡献。”
魏川心下颤抖,倘若接过这小盒,那便是领了这桩事儿,一条不归路,必将一走到头,不免有些迟疑。
女子沉吟很久,方凄然道:“过后我定来拜谢不杀之恩。”
詹贤嗔笑道:“贤侄无礼了,论辈分魏掌门当是贤侄师叔祖,该改口……”
“师叔有要事,贤就辞职了。”詹贤言毕一礼退出。
“刚才你都闻声了吗?”
第一百二十五章?新郎新娘变仇敌
陆光坤陪笑道:“老妈妈先去,我随后就来。”
魏川另有些游移,但沈义武暗中表示事关严峻,不能拖延,因而跟着陆光坤步入后堂,来到一处院落,喜乐声垂垂远去,四下平静。三人出院,陆光坤关上院门,并不引入堂内,而是来到院中石炉边,卷袖伸手入香尘沙土当中,不一会儿,谨慎翼翼地抽出,手中抓着一方盒,拍去灰尘,剥开裹皮,将流金枣木盒交于魏川。
魏川起家,见白依君并不甘心留席陪坐,因而笑道:“詹堂主请便,我与沈公子到处逛逛看看。”
沈义武觉言有理,俄然有想到被抢走的是兵符,并非平常之物,正逢拜堂吉时,不便公之于众,只能密派人留意窥伺喜堂之上,四下巡查自是贫乏人手,贼必不走闹堂,取巷子逃遁,因而道:“分头去找,堂前会和。”
沈义武已猜到一二,不由心惊,猜想兵符一决计回,心下稍安。
且说从山脚下到峰顶,一起知客相迎,道贺之声,不断于耳,约模一个时候,魏川才随世人,逶迤登顶,只见古堡挂新彩,旧阁涂忧色,远了望去,廊上廊下,红影活动,接客待物,有条不紊,正院迎门守立七八男女长幼,与前来喜客见礼道贺,恰是此中一名三十出头,生的魁伟高大,剑眉虎目,喜笑中难掩轩扬之气,举止中透出高雅风采,一身蟠金喜服,胸前挂着一簇大红花,此人恰是明天的新郎官,忠义舍舍主陆光坤,得詹贤引见,欣喜万状,亲领魏川入高堂正席看茶,因喜客不断,只得略叙一阵,命人好生服侍,自去临门迎客。
正此时,俄然红光一闪而过,陆光坤手中一轻,方盒不翼而飞,三人齐头望去,一红影从墙头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