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监押魏思儿的将士闻言,本想力挺梁秋红,向新王魏川进言,但是七女人起死复生,他们应当戴德戴徳,魏思儿是魏川的亲人,现在又怎可逼仇人杀本身的亲人呢?因而将本要请诛魏思儿之言生生咽下肚子,相互相顾,心照这宣,但是终有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,脸如刀削,双目如电,像一只雄鹰普通,直勾勾地盯着魏思儿,向魏川抱拳施礼道:“魏将军,现在我‘川’字军初立,屠龙以振军威,此为吉兆,不该杀人伤命来败我军之兴,倘若祭旗,当以仇敌之血。近些年来,谷北天剑派常拦道欺我军出山典当采买,这天剑派早已和大顺朝廷中奸臣窜通一气,不如率军荡平天剑派,为部下报仇,二来可借此立名,三来为当今君王除一害,由此以护君之名北上,先立此功,到达神京,可制止小人娴言,还望将军讯断。”
“三师兄……”
“还请魏师叔留步,敝上离山有命,进山访客,留驿馆欢迎,不准上山,还望魏师叔包涵。”一年长弟子恭身劝止在魏川跟前,显得非常恭敬,又非常难堪。
天剑派座于百剑峰,百剑峰并非天城山最高的山岳,而是此峰耸峙于连绵起伏,纵横七百里的群山当中,又有一百又八棵参天白松,如羽插立于峰顶,犹为显眼,远了望去,如一把把白玉剑,从苍翠当中刺天而立,由此取名百剑峰,天剑派宗门就掩映在百松之央。
吴本心乱如麻,他的确有远走别处之意,但是对梁秋红心有不舍,何况兄弟项明月也定不肯分开,他岂会等闲而去,但是跟着他们涉足朝廷之事,终不是江湖之辈所愿,因而喃喃道:“小可确有相别之意,只因心中有一事不解?如果得解,小可当有定夺,去留当不复虑。”
吴本见梁秋红看投眼过来,只难堪一笑,并不作答,快步赶上魏川:“魏大侠,今已灭了天剑派的门,魏大侠就再难名正言顺地称雄武林,看来只要弃野从朝了。”
日上三杆,三百将士,鱼贯而上百剑峰,早已有近百名天剑派弟子带剑相随。他们对这不束之客,心生敌意,但是魏川勇夺武林盟主之事,早已传来,他们不敢胆小妄为。天剑派掌门人,自蹉跎赴会以后,尚未返来,一时候各辈弟子,奉师命严守流派,不准访客入堂,只言留魏川等人在山腰间的驿馆相歇,但是魏川岂会情愿,并不进驿馆,只一挥手,表示部下将士,直上峰顶。众将士亮刃而上。
“魏大侠执掌华山一派,万人敬佩,现在又雄霸武林,一统江湖,其权位无以复加,魏大侠又何故舍此不居,却铤而走险,率军称将呢?”
“恶人闯山,迎敌!”
魏川闻言,不置呆否,把目光落在梁秋红脸上,谁知梁秋红面无神采,并不看他,一时候更没主张,八大将军这时齐跪于地,请命道:“我等愿作前锋,率兵五十,攻上天城山。”
“死敌者,不用心慈。”一老将应了一声,手中长矛势头更猛,一脱手,三名弟子被钉在一棵白松之上。
“师叔息怒,师叔曲解了,长辈严守师命,在此守山,未曾下过百剑峰一步,还望师叔明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