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“仁慈”可敬。
李云生拿出两只大瓷碗放在桌上，然后谨慎地一碗一碗的斟满。
几碗酒下肚，李云生也没再卖关子，直截了本地问道。
李云生想了想然后道。
“秋水的事情我传闻过一些，但到底是秋水哪一王谢下的弟子，让仙盟阎狱联手追捕了十年却一无所获，我却始终猜不出，不晓得小兄弟可否一解老朽心头之惑？”
“天然记得，那是我老祖宗欧冶鳞生前铸的最后一柄剑，剑成以后应当是赠送了你秋水的前辈常念真人。”
李云生道。
很明显欧冶潭，听懂了李云生的意义，这一碗酒大要上虽说是敬“青萝”，但实际上敬的确切青萝身后的“仁慈”。
“仁慈”二字在这礼乐崩坏之世固然不能让人长生，但你却不可否定，在这浑浊之世，这份仁慈比任何事物都要灿烂刺眼。
“痛快，痛快！十年了，我头一次这般痛快！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你就是那仙盟一向在通缉的秋水余孽对吧？”
“这第一碗酒，你感觉我们该敬甚么？”
欧冶潭举起酒碗，一脸严厉地看着李云生道，李云生表白身份，并没有让他的态度有任何窜改，好似早就猜到了普通。
他没想到，明显已是垂暮之年的他，在这一刻，俄然有了少年时的表情。
就在方才欧冶潭沉吟的那一刻。
“我晓得。”
李云生没说甚么，只是淡淡一笑，然后拿起酒坛，再次谨慎地斟满两碗酒，一滴也没有撒出去。
他此时的神采，全然没有把李云生当作一个后辈。
欧冶潭接过那碗酒，打量了一眼这只青瓷酒碗笑问道。
“敬得好，敬得好，这一碗就敬青萝。”
李云生笑着端起那碗酒，这本来是一句令人有些感慨的话，但他说得非常豁达跟天然，神采没有半丝愁苦跟哀叹。
没等李云生开口，欧冶潭便问道，很明显他已经猜到了李云生的企图。
对于欧冶潭跟师父杨万里曾经有过交集的事情，李云生天然并不知情，不过能够碰到师父旧识也算是一件高兴的事情，两人随即又互敬了一杯。
欧冶潭有些猎奇地问道。
但话虽如此，听了欧冶潭的话，李云生内心还是有些失落的。
“没想到，老祖宗的青鱼……也毁了……”
欧冶潭点头道。
很明显，这白酝酿也是因为李云生看出了他身材的状况，特地拿出来给他喝的。
目睹这一坛酒将近被二人闷头喝完了，然后只见欧冶潭像是下定了甚么决计似地盯着李云生道：
“青鱼有主如你，是它的幸事。”
闻言欧冶潭也是一声长叹。
一个欧冶潭早已放弃了很多年的动机，俄然重新闪现在了他的脑海。
李云生也举起了酒碗，两人随即相视一笑，然后同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
李云生淡淡一笑。
实在自从他决定了要来找欧冶潭，就没筹算向对方埋没身份。
“没想到才一见面，我就欠了你两份情。”
“那这一碗，敬秋水。”
欧冶潭也是有过后代的人，面前这青年人的安闲，却让贰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涩，特别是那一声“我没有家了”。
“你想拍下青鱼的碎片？然后重铸青鱼？”
“实在我也没有多少了。”
欧冶潭一面眯着眼感受着白酝酿上涌的酒劲，一面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嗓子高兴地大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