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该死?”
可现在,在这存亡存亡的关头时候,他却被无情地丢弃,像个没用的废料一样被扔给仇敌措置。
哗啦!
陶紫作为陶家老祖的亲孙女,会代表正阳山前去骊珠洞天获得机遇,天然也是获得他首肯的。
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在一起的袁真页,像张口说些甚么。
恰好看在陶家老祖陶烟波的份上,他也不能指责甚么。
想他袁真页,为正阳山出世入死多年,多少次在存亡边沿盘桓,为的就是让正阳山能够昌隆繁华。
“陈安然!你还真敢来见老夫!”
只是一开口,就是满腔的血液,顺着嘴唇留下。
如暴雨般落在正阳山山头的银河,瞬息之间,便将其护身大阵完整腐蚀。
最后那些话语,只能变作痛苦的哀嚎。
这惨痛非常的声音,听着令人不寒而栗。
就在世人面面相觑之时,那托着祖师堂的搬山猿,蓦地暴怒,令他背上的祖师堂都左摇右晃了起来。
正想反唇相讥的他,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孔样。
可情意已决的袁真页,又岂会给竹皇逃窜的时候。
竹皇眉头顿时一皱。
竹皇看了一眼,神采惶恐的陶烟波和晏础等老祖。
还是说只是刚巧,此人跟方才的银河倾泻之事,毫无关联?
可惜,这些声音没响多时,就被那无穷无尽的银河,消磨殆尽。
南簪,我来找你了。
正阳山多年基业,在方才那场灾害当中,可谓是毁之一旦!
砰!
又如何能够像面前人这般,只是稍一脱手,就将其按在泥土里,不得翻身?
见此景象,世人再难安坐在祖师堂中,纷繁御剑出来。
这少年人恐怕已经是,东宝瓶洲有史以来最年青的飞升境了吧?
看着被毁于一旦的基业,竹皇的眼里尽是气愤之色。
听完袁真页的威胁,陈安然笑着伸出一根手指道:
就在正阳山存亡存亡之关头,忽有搬山猿显出千丈真身,抓着正阳山祖师堂地点的那座山头,就往外猖獗跑去。
统统便尘归尘、土归土。
要不了多久,世人就会健忘正阳山的存在。
他背后是不是站着甚么高上天涯的师门长辈?
正阳山一脉,就此完整消逝在了汗青当中。
但他们对于拦路者,却均无印象。
只听得‘咔嚓’一声,袁真页那千丈真身的双臂刹时折断。
“看起来,他不想你们分开呢?”
世人都是有修行在身的剑修,他们天然晓得想要如此等闲地击败一头搬山猿有多难。
只是正阳山在那骊珠洞天当中,最后只得了个养剑葫一事,实是太亏特亏。
起先另有些摸不着脑筋的竹皇,鄙人一秒,就感遭到了那澎湃的能量。
“都该死!”
还未有任何言语,就见陈安然悄悄一挥手。
袁真页双眼失神地望着天空,心中尽是悲忿交集。
“老袁,如何了?”
顷刻间,地动山摇,灰尘飞扬,一个庞大的深坑,随之闪现。
转动不了的袁真页,脸上写满了不成置信与惊骇。
复仇,那是奔着灭人满门去的。
他现在倒是没有甚么问剑的心机。
听到宗主的声音,真名为袁真页的搬山猿,这才垂垂沉着下来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轻吐一口浊气的陈安然,倒是没啥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正阳山。
仇敌见面,即分存亡,哪有甚么小孩子过家家般的,你出一招,我出一招。
待烟尘缓缓散去,只见方才还能扛着祖师堂健步如飞的袁真页躺在坑底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