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封常清连日来,一向与高仙芝参议军务,常常目不交睫,食不入口,两人均是颓废不堪。林音看在眼里,对两位将领既佩服,又担忧,他不懂军国大事,但晓得如果潼关失守,长安城必会失守,他的师门华山派,只怕也难保全。

封常清正要分开,又问道:“郭公公,您在路上见到边令诚边公公了吗?”郭寺人说半日前碰到了,封常清不语,如有所思。

边令诚抬开端,说道:“陛下命高仙芝西进抗贼,高仙芝在去洛阳路上碰到封常清,不知他听封常清说了甚么,竟然退兵陕郡,后又退到潼关,现在守着潼关,毫无主动反击之心。”玄宗皱眉,说道:“这高仙芝,连朕的话也敢不听,的确猖獗。”又对跪在地上的边令诚说道:“你先起来吧。”边令诚见玄宗仿佛并无奖惩高仙芝的意义,并不起家,又说道:“高仙芝扼守不出,乃是抗旨不尊,并且一味缩在潼关,让安禄山晓得了,还觉得是我们怕了他呢。”玄宗深思,说道:“高仙芝封常清有罪,不过现在安逆逼近潼关,若潼关不保,长安危矣。等退了安逆,朕定会重重惩罚于他。”边令诚还不断念,持续道:“依主子看,高仙芝封常清二人犯了数宗极刑,陛下若不惩戒于他们,只怕高封二将会更加骄奢妄纵,到时候连朝纲法纪,乃至是圣上您他们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
却说林音去了高仙芝营房,见了高仙芝,说道:“元帅,封将军请你半个时候后去找他。”高仙芝不解,问道:“为何要半个时候后?”林音说道:“部属也不清楚,不过阿谁姓边的寺人来了,传闻还带了天子的圣旨。”高仙芝略一思考,便道:“不好,你跟我来。”又唤了数十名侍卫,出门径直往军机厅而去。

林音也懒得和他打号召,只守在门前,边令诚见此,说道:“你还不让开,封常清在那里?”林音非常不喜边令诚,淡淡说道:“封将军在内里睡觉,除了高元帅,谁也不能打搅。”边令诚下了马,嘲笑道:“嘿嘿,封常朝晨已不是甚么将军,还这么称呼他做甚么。”林音也懒得理他。

玄宗道:“哦,你说说,他们有哪几宗罪。”边令诚恳中暗喜,忙道:“罪一,不战而逃,丢城弃地;罪二,擅离职守,目无朝廷;罪三,抗旨不尊,不顾大局。另有……”玄宗细想一下,内心也同意边令诚的说法,气怒问道:“另有甚么?”

高仙芝呵呵一笑,也不睬会边令诚,走到封常清尸身边边,看了一眼,命部属人道:“你们把封将军尸身收敛好。”又问边令诚道:“皇上是派你来杀我的吧。”

边令诚有些活力,说道:“你从速让开,有圣旨到,从速让封常清出来接旨。”林音仍然不动,说道:“我说了,封将军在内里睡觉,谁也不能打搅。”边令诚气急,但他晓得林音武功高强,也不敢命部下脱手,只怒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封常清莫非比圣上还大吗,你一再禁止我传圣上旨意,有何用心。”林音暗道:“你才有猪心,老子就是看你讨厌。”正要辩论,忽听背后开门,封常清走出来道:“边公公,皇上有旨意来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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