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你终究醒啦!”荛荛趴在床头眨巴着黑葡萄问,“饿吗?寄父叫厨房给我们备了晚餐。”
斑斓的公主,天亮了,梦该醒了。
“我们有荛荛,我们有荛荛,够了……”
“你承认了是不是,你是我的雪儿对不对?”
关绍以眼神含混的逡巡过她的躶|体,邪正道:“我担忧你下不了床,即便下了床也走不了路。”
“阿绍你到底甚么时候娶人家?”女孩几乎抓狂。
凄美的含笑只在唇畔僵凝了半晌便完整消逝,她抬头,不让眼泪落下来。可按捺不住的一颗豆大泪珠冷不防从眼角坠掉,砸向男人粗糙的手背。
“爹地,为甚么丢弃宝宝……爹地,爹地……”
不管承认与否,背后这堵胸膛始终令人念念不忘。
老天爷,就让我最后放纵一把,率性一次,迷恋这最后的柔情吧。
半晌,他从她的身材里抽回,翻身躺到一边,健壮的长臂还是霸道的搂住她的纤腰。
“出来选部手机。”
万籁俱寂,春雨润无声。
蜜里调油,如胶似漆,那些天他们一向腻在床上耳鬓厮磨,分分秒秒,形影不离。
前面的话顾北北偶然多听,因为她回身跑了。
顺着这道声音,顾北北第一时候捕获到阿谁身影,男人懒洋洋的靠仰在红木制沙发上,笔挺刚健的大腿交叉在身前,俊刻的五官在白炽灯光挥洒下清楚毕现,绝对可谓可贵一见的美女人。
“我会治好你,必然把你治好。”他断交许下信誓旦旦的包管。
缓缓的轻风吹过墨色长发,缠绵悱恻,却带着淡淡的哀伤。
“阿绍,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?”顾映雪迫不及待的催。
好有力的报歉,好惨白的对不起,但是除此以外,他真的无话可说。
“雪儿……”一声来自灵魂的呼喊。
“妈妈!妈妈!你去哪儿?我们不留下来用饭吗?”
“回店里,顺道接荛荛放学。”
落款处:关绍。
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,阿绍,这些年我从未健忘过你,从未……
伸出去的大手就这么晾在那边,最后只得讪讪收回。
“别说话,经心感受我。”他霸道的监禁了她的思惟,一次次索要,求欢,挑逗,贪婪,折磨,倾狂……
多少次半夜梦回,多少次半夜惊醒,宝宝的哭啼绞得她撕心裂肺,痛彻心扉:
……
阿绍,你晓得我有多痛吗?你晓得吗?
她深深的闭上美眸,较着感受腰间力道渐渐收紧。男人为她紧了紧身上大衣,铁臂霸道却不失和顺的将她转过来,面对本身,敛眸细细核阅她秀致的容颜,晶莹剔透的泪滴,以及惨白得不像话的脸颊。
闵关绍低咒了声,一双有力的健臂将女人紧紧护在港湾,恨不能将她受过的委曲十足转移到本身身上:“我在,我在……雪儿,我返来了,再也不走了……雪儿,雪儿,我在,一向都在……我返来了,我返来了……”
男人睡意全消,瞻仰着白蒙蒙的天花板,眼神幽远而飘忽,仿佛在想事情,浓黑的双眉也随之一点点皱紧。
闵关绍挑眉,可唇角微弯的弧度无不明示着他现在的好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