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当初用来评价王鹏章的话，现在放到这个窃贼身上也毫无违和之处。
他从桌上捡起那张纸：“前面呢？”
顾行皱眉看向她，像是在看个不懂事的小门生。
李非鱼已有筹办，但也不免心中沉重，这个案子或许比他们之前所想的更加严峻。她闭上眼睛，听顾行说：“起止日期，间断。”
庄恬盗汗刚淌到一半，全套的毛骨悚然都被后一句话给憋了归去，多日不见，她本还觉得顾行有了很多长进，成果这会儿就现了本相，她悲催地发明，能够用不了多久，她就又要回到畴昔听不懂人话的智障境地了。
手中有了权限和资本以后，调查的停顿立即加快了很多，本来临时拼集起来的专案组没有闭幕，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跑腿打杂的伴计，幸亏精英都已经被另一桩性命案抽调了畴昔，剩下的都是无功无过的老油条和资格不敷的年青人，对于打动手并没有甚么定见，乃至还巴不得有人替他们接办这桩烂摊子。
顾行如有所思，他能猜到李非鱼是按照那串数字得出告终论，却不知该如何才气做到把一个活人的心态窜改完整地嵌进此中。
陆离脚步一顿，朝她矜持地点了下头，算是感激她的提示，在顾行把重视过来之前就出了门。伴着房门关合的声响，庄恬摸了摸脑袋，迷惑地揣摩了下举止古怪、跟打哑谜似的三小我，总感觉本身仿佛在不知不觉之间错过了甚么不得了的内幕。
幸亏他也并不很体贴。
事有刚巧，不过几小我的事情就是从“刚巧”里找出报酬的陈迹。
而后直到爆炸产生前刘强承认本身盗窃的那一次，差未几每隔四天就会有三百克摆布的偏差，总失窃量起码有4.6公斤，如果搁在人群麋集处一齐引爆的话，只怕结果不堪假想。
在这之前，盗窃的频次在加快，数量虽有颠簸，但团体处于上升状况，而这一次以后，就算抛开黄金周的影响，也能够看出盗窃频次和数量都大幅降落，并且稳定下来。
出人料想地，李非鱼摇点头，当真地回应他的谛视：“这是我感觉奇特的处所。”
“甚么题目？”他安静地问。
李非鱼实在看不下去了，咳嗽一声，把她从大魔王充满杀气的核阅下扒拉出来：“固然不知是甚么启事促使了盗窃的开端，但在爆炸前一周，就没有再失窃过了，直到刘强动手。也就是说，另一个窃贼很能够熟谙刘强，晓得他的设法，并且成心识地把他当作了替罪羊，是以才决计制止了盗窃时候的抵触。”
她目光诡异地瞄向顾行，却发明对方也正偏头看着她，便立即木着脸把视野原路转归去：“那一次账面上的不同只要不敷200克，被当作是称量时的偏差，此前也有偏差，不过与此比拟要小很多，而以后一两个月里，又有几次大额的‘偏差’呈现，别离是在……”
庄恬边听边默算，盗汗都快下来了。
李非鱼双手交叉覆在胸口，视线低垂，盯着顾行的笔锋，在她眼中，冰冷的数字和笔划像是有了生命，透过它们，犯人的所思所想一点一点在她面前展开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她蓦地认识到了甚么，猛地回过甚，却健忘了顾行一向在她身后没有分开，这一回身就恰好撞到他身上，李非鱼赶紧硬生生刹住脚步，孔殷之下差点闪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