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又放不下。
陆卷舒不经意的皱了皱眉。摆了摆手,叫二宝下去了。
但此时贰心烦意乱的很,裴言卿可不像薛邵阳一样是个断袖,他是个从何尝过荤的男人,这类人厚积薄发才更可骇。他怕陆卷舒被占去甚么便宜,又怕裴言卿太当真,被陆卷舒玩弄。
沈罄声心头激流震惊,但身形却纹丝不动。就安温馨静的坐在那儿闷头喝酒,仿佛这场闹剧完整与他无关。在近旁的一盏翡翠琉璃灯的映托下,眼眸如墨,只是垂垂被各种情感搅得浑浊不清。
没想到衣冠楚楚的翰林院大才子,竟然是这么风趣的人,陆卷舒被薛邵阳折腾的一团糟的表情,竟然因为调戏这么个白痴,轻巧了很多。
不过此人倒是不让人讨厌,酒品好的没话说。
沈罄声喝的醉成一滩软泥,一只手按在陆卷舒身上,好像拽着一根拐杖,勉强稳住了身形,他一双墨玉流光的眼眸,被酒气侵的有些猩红可骇,浓浓的占有欲,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人给生吞了。
薛二爷委委曲屈的瞅着陆卷舒,空长了一张嘴,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无端端的提起沈罄声的名字,陆卷舒内心像是被塞出去一块石头,气闷又心塞。
这些逢场作戏的公子哥有几个真正有的文采,又有几个肯为一个青楼楚馆的女人一掷令媛呢!张妈妈说到这儿,觉得就能吓退这个愣头青了,却没想这句句都撞上了枪口。
下次出门必然先看看皇历,如何谁谁都不待见他。
张妈妈惯是个察言观色的妙手,天然看出薛邵阳气的不轻,内心也怨怼这个俄然冒出来的程咬金,恐怕薛邵阳一愤怒,那说好的几十两银子都长翅膀飞走了。她口气不善的嚷道:“裴公子,你头次来能够不晓得,我们女人,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,别的女人都是恩客挑女人,我们女人是她来挑恩客,不但要吟诗作赋文采风骚,这缠头也是旁的女人的百倍以上。”
这事儿闹到这步地步。
沈罄声闲坐在台下,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。
可冲上去又能如何呢?以他现在的地步,他如何敢和陆卷舒有任何干系。李贤,蔡訾都盯着他呢,如果出一点错,叫人抓住把柄,能够今后就万劫不复了。
薛邵阳底子没推测会冒出这个二百五,完整打乱了他的话本儿,不按牌理出牌啊!!!一口闷气憋在胸口,愁闷的整张脸都变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