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世上有比李贤蔡訾更得帝心的人呢!她曾经想过那人必然是比李贤和蔡訾更心狠手辣不择手腕的大奸臣。
陆卷舒想了想也没多生疑。想来也是薛邵阳很多天没见过二宝了,想借她的名号,想着法儿的偷着见二宝一面吧!
她口沫四飞的跟陆卷舒讲,有个穿戴道袍的江西羽士,哦不对是江西骗子,跟她讲甚么种生基,得因果。
“大过年的,也没甚么礼品送给薛二爷,就把你打扮打扮,借花献佛的送出去吧,但愿他吃起来适口。”
陆卷舒是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恐吓惯了的,也不如何镇静,想来也就是芝麻大点的事儿,也能让她呼天抢地好一阵。
二宝昨个夜里跟朋友,去了庙会,好吃好玩的几近玩疯了,闹到半夜半夜才返来,这会估计起不来,陆卷舒本身梳洗了一翻,对着铜镜化了个淡妆。
陆卷舒拈起一个法酥角,咬了一口。
来递话的是个脸生的男人,但那一身打扮,茶青色的长袍加灰色的袄子,剪裁得体做工精美,倒像是薛家的下仆同一在斑斓楼里订制的着装。
只好找了户诚恳的人家,把孩子给卖了。那户人家是诚恳庄稼汉,主家有隐疾,生不出娃子,这才到处探听想买个孩子。张妈妈把孩子送去以后,分文未取,还倒贴了很多。
“他说的不错,你就当破财消灾了吧。”
张妈妈就是在庙会上碰到了个江西骗子,那人装神弄鬼真是一把妙手,扶鸾请乩请了神仙算出张妈妈有位嫡亲正在筹办府学测验。但是此人射中有亏,福缘不敷,只要在灵地宝穴中的文昌穴,埋上三服以内嫡亲的身材发肤才气引六合之灵气,以补得亏。
“天然是那江西骗子说的,他说破财消灾,这业障也得用银子去消,但只要埋出来七天,就能原封不动的取出来。”
“他自称是龙虎山的孙道长,长得五大三粗,不像个羽士,倒像个武林中人……诶,你承诺了,叫二爷帮我查查。”
隆德天子这几年迷上了修仙问道,对玄门最是尊崇。倘若此人是个没度碟的黑户,张妈妈必定就找几个地痞地痞把那江西骗子给办了。可她现在求着陆卷舒,让薛邵阳脱手,可见那人是个“有身份”的羽士。
是个酥糖馅料的,白糖里裹了杏仁和葡萄干,满口甜腻,叫人喜好的不可。
“一会,你就戴着顶面纱坐着肩舆去薛府吧。我下午另有点事儿,归正二爷日思夜想的也是你,我去了也是碍事儿。”
“再忙也得劳逸连络嘛!”不然一品楼哪儿另有银子赚……
“张妈妈,你方才说的那位道长叫甚么名字?”
陆卷舒的脑海里一向想着张妈妈说的阿谁扶鸾起乩的孙道长,想去庙会走一走呢。
“哎呦,我的银子啊,我如何就信了阿谁混球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