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!陆卷舒顺手把那东西折了!
裴家两兄弟出身苦寒,但是资质极高,从小就被晋党的书院培养,身受晋党大恩,特别是裴云卿,他一起扶摇直上,全赖晋党的搀扶。但裴言卿和他哥哥不一样,他埋头翰林院,只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史乘打交道,不肯参与党派争斗。
半个时候之前。
“嘘。”那人抬高了声音,在她耳边轻声道。
不过幸亏,京府尹已经扣问赶来,拱卫都城的武卫军已经在疏导人群,沈罄声才勉强挤到了人群当中,将陆卷舒一拥入怀,两人一起窝在路边的彩台下。
“沈大人,您瞧这宣武门前的巨型花灯,乃是琉球国千里迢迢进贡来的,传闻光是灯座用了八根金丝乌木,另有这外糊的斑纹纸也是有讲究的,传闻上面都要刷上一层琉球国特有的鱼胶漆,使其透光感更好。这巨型花灯的外型也是别具一格,五龙朝珠昂首拜为,这五龙别离意味了琉球,南戍,北匈奴,东寇,和西羌,正中间的这枚明珠,天然就是我们大周朝,乃是臣服之意啊,我大周建国数百年来,威震四海名扬宇内,正所谓……”
xxxxxx
本年的花灯节的确很有看头,热热烈闹,熙熙攘攘。可红绡并非他的夫君,即便邀她共赏花灯,也不过是人在心不在,更孤单罢了。
他瞥见了薛邵阳,也瞥见了薛邵阳怀里阿谁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,但那人的身形清楚不是陆卷舒。怎会如此,站在薛邵阳中间的人,竟然不是陆卷舒,被薛邵阳谨慎庇护的人,竟然不是陆卷舒!!!
“沈大人,沈大人你去哪儿,伤害啊!”
就在陆卷舒呼出一口气,内心闪现“吾命休矣”四个大字的时候,俄然有人将她猛拉进怀里,像是一座宏伟的大山,将她与旁人隔开,紧紧的护在胸前。
xxxxxx
竟然是他。
数年之前,沈罄声曾与他同船过江进京赶考,在江面上遭受水贼劫船,水贼残暴无道,扬言要船上之人都掏钱买命,一条命十两银子。同船很多考生都是贫苦人家出身,底子拿不出这十两银子。是裴言卿第一个站出来,说大师既然有缘同船,那危难关头需得共济,情愿倾囊相授请船老迈高抬贵手。沈罄声敬佩他高洁的风致,自此结为好友。
脸红归脸红,她毕竟不是浅显的弱质女流,略一深思,竟然大着胆量伸手去摸那硬物。
似是看陆卷舒面上游移,那人又淡淡一笑,谦恭有礼的解释道:“女人不必惊骇,我是翰林院的学士裴少卿,京府尹段大人是我的朋友,他们人手不敷,恰好抓了我这个壮丁帮手。我……不是好人。”
别多想,只是一块玉质坚固,形状奇特的玉佩罢了,此人成心按着她的头,不准她摆脱,必定是想坦白本身的身份。她既然顺手摸到了此人腰间的佩玉,当然要顺手牵羊,今后也好有个线索,晓得他的真脸孔。
倘若真是那甚么……那便脱手废了他。
酒桌上的诸位大人,见沈罄声看向东风楼外的花灯节,觉得沈罄声对这花腔百出炫人眼球的花灯起了兴趣,便上杆子的凑趣他,将话题扯到花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