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墨然呵地一笑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“能让你说这么多话,傻逼我也认了。”
“昨晚一起拿来的,不过进屋就扑你了,没瞥见吧?”
总感觉这家伙是在拐着弯儿地骂本身……
“……”顾逍抿了下嘴唇,推开他,还是起了身,“你歇息吧,你感冒还没好,睡一觉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嗯,”想了想,他也不放心肠说了一句,“那你也别加班,回野抱病。”
他低头看着他半晌,终究当真非常地说,“顾逍,我会疼你一辈子的。”
顾逍伸手把那小玩意儿拿过来,掌心触到那毛茸茸的触感,忍不住伸手捏了捏。
“我怕死他了,可我还是得挡,我不去,她就要被他打死了……”顾逍微微抬起手臂,看着胳膊上深深浅浅的一排伤疤,喃喃说,“他有天……看了个消息,看到有人割腕他杀了,他感觉成心机,他就拿我做尝试,他想看看割腕是不是真的能死人……”
胸口蓦地一颤,迟墨然忍不住更紧地抱住他,在他头顶轻吻了吻,“天底下不幸的人那么多,我莫非一个个都要喜好一遍?”
迟墨然一愣,在公司直接叫他名字的也只要陆然了,不过这声音明显不是他。他转过身,却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模样的男孩子站在门卫边上,乍看有点眼熟,却没想起来是谁。
“是是是,我可烦人了,我这么烦人,你干脆拿嘴巴堵住我呗。”
“师父,我是沐青呀!”
顾逍的胸膛微微起伏着,他抬眼看着迟墨然额头上滴落的汗,感受着两人肌肤相亲的炙热温度,半晌微微抬起手,手指悄悄划过男人汗湿的额角。
“……少臭美了。”
他当了三年的1号,自发本身的技术也算不错,可现在也不晓得为甚么,身上的人吻下来的顷刻,他踌躇抵挡的心机只是一闪而过,然后就逼本身一动不动,任或人在身上开端为所欲为。
像是怕那人听不到似的,不厌其烦地一声声说着。
“笑一个嘛,笑一个啦~”
顾逍看了他好久,过了好一会儿终究动了动,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,“之前,我想当个画家。”
“迟墨然。”
迟墨然内心顿时软得一塌胡涂,他想到明天此人偷偷摸摸查质料还骗本身喝板蓝根的低劣谎话,总算明白这家伙疼起人来,是那种让人抵挡不住的导弹式进犯。他站起家,跟在顾逍身后,一步一个足迹地跟着。
“别说了,”迟墨然终究听不下去,伸手握住他尽是伤痕的手臂,把人紧紧抱在怀里,紧紧抱着,“都畴昔了,都畴昔了,逍逍,你现在在我身边,现在在我怀里呢,那些都是梦,早就畴昔了。”
“哈哈,多谢嘉奖。”
“厥后她嫁给阿谁混蛋,就因为那人长得和我阿谁亲爹有点像,那人连份像样的事情都没有,整天游手好闲的,就是个地痞地痞。他们结婚连婚礼都没办,我妈因为他还跟家里分裂了,你说她是不是傻死了?就为了那么个牲口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唔……好吧,”迟墨然也是真怕他烦了,只好乖乖听话,“那你明天扎完针好好歇息,别玩儿游戏啊。”
“墨然,”他低声叫着,忍不住似的,又开口唤他,“墨然……”
迟墨然立即暴露一副欲言又止的不幸神采,一副心有千千结宝宝却不说的哑忍态度,搞得顾逍更是愁闷不已,“……那,那晚点过来,归正别老粘着我,我本身做饭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