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晓得第八识吗?”外曾祖说,“人有五识,即眼、耳、舌、鼻、身五感,除此以外另有第六识――独头认识,第七识――本‘我’认识。人死以后,前七识灭亡,而第八识离开身躯化为中阴身,也就是你看得见的阿谁。”
“为甚么?”我近乎绝望的问。
外曾祖似是感到我的惊骇,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我说:“这是我和我的师兄弟们的合影,当年一同在峨眉山学艺的时候一个老外给我们拍的。”他指着他左边的一个高个男人说,“他就是苏寒川。我这些年固步自封,是没有甚么作为了,可他游历四方,精习咒法,力量不成估计。我还听闻他已开妖眼,通三道,竟能看到牲口的中阴……罢了,不说那些。哪天倘如有难,你便去找他互助。”
听到人说话,我侧头一看,本来是外曾祖,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肯定他到底是谁了。惊骇如刃,刀刀凌迟着我的精力,我蓦地起家,满身防备,死死盯着面前的白叟,口中只问出一句:“你是谁?”
我细细看他的神采,仿佛没有非常,昨日的事就像一场梦境。不!不是梦境,我看了看我的手腕,一条细细的伤口鲜明在目。但是……我检视了本身,并无甚么不当的,没出缺胳膊少腿的,认识也清楚。
我本来觉得现在从他嘴里听到任何事都不会觉对劲外,但是如何也没推测是如许。我脑筋没法思虑,只想问一句:我如果七岁那年死了,那么我现在是甚么?
外曾祖说:“祖祖煮了南瓜汤,起来喝点汤吃点饭吧。”
外曾祖追了上来,就看那块大石碑上蹲着一个黑影。他影象中的阿谁东西,有着人的身材,却浑身乌黑,双眼血红,周遭缭绕着浓厚的暮气与阴寒。他判定,那是道行极深的阴魔,专门贪吃人类的灵魂而续存灵力。
过了好久,恍忽中,我感觉本身躺在一个冰冷的处所,四周一片死寂,只要不远的一个像是窗户的小格子,透进些许亮光。
外曾祖哼哼的笑了,说:“灵魂?你们这些娃娃电影看很多了,说是灵魂也能够的。”
外曾祖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丫头,血契已缔,你身为门引者,便通两道,恶鬼之流也必定因你灵力吸引而跟从摆布。它们当中可没有多少善类,到时候你法力不敷,不但本身不保,连带身边的人也会遭难。”
外曾祖深吸了口气,指着我说:“周煊祺,因为你七岁那年,就死了!”
我的手僵住了,仿佛数万只小手悄悄挠着心头的血肉一样。这是困扰我数年的题目,也是我回避数年的题目,莫非两件事是有关联的吗?
我仍然听不出来任何东西,只是愣愣的发楞。
“如果超越了七个周期呢?”
它一把抓住我小小的身材,残暴且迅捷的将我的头重重磕在石碑上,头马上崩裂,血涌如泉,我还没有叫出一声,脆弱的生命就此闭幕,我的灵魂已经从身材里飞了出来。
外曾祖嘿嘿一笑道:“我是你祖祖啊!”
但是,他二人均没想到的是,那阴魔也毫不是平常之辈,邪骨已碎却并不甘心毁灭,他低头看到一边的我的尸身,忽而把方才吞噬的我的灵魂吐出,然后把本身变成一道黑烟钻入我的灵魂里,再引灵魂进入我的身材。就在那一刹时,我头上的血俄然止住,连伤口也垂垂愈合,我竟然,死而复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