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坐定后,唐功青俄然从书桌上的锦盒里取出一串钥匙,并神采慎重地把它交到她的手里。
两丫头一听,从速凑到她面前,急着道:“蜜斯可不能丢下奴婢自个拜别,咱说好了,要走一起走,要留一起留,决不分开。”
唐少荷嘲笑一声,细细地打量大伯娘脸上多变的神采,当瞧见大伯娘手指紧攥住银票微微颤抖时,她唇角的弧度不由加深了些许。
唐少荷把钥匙紧紧地握在手中,肉痛之余却仇恨不已,大伯娘这是在做甚么?口口声声说一两句道错的话便能够如许算了?她如有本领,那就把弟弟的命还来呀!
唐少荷蹙了蹙眉头,大伯娘这么早过来,难不成昨日与大伯父谈好之事又起变卦了?
“我也晓得你大伯娘偶然做事是过份了些,可说到底,她已照顾了你姐弟俩这么多年,无功绩也有苦劳,这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唐功青皱着眉头看着她,呷了口茶持续道:“你大伯娘已承认了之前所做过的事情,并在我面前认错误了,你就谅解她吧。”
不知站了多久,唐少荷感遭到两脚有些麻痹后。这才悄悄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,对着两丫头道:“你们把屋里的东西全数清算安妥,明日一早搬出唐府。”
“大伯父不必多说,少荷情意已决,且先行回屋了。”唐少荷话一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分开了书房。
“是,蜜斯!”两丫头赶紧回声而去,既然蜜斯已做了决定,那她们只好跟从摆布,永久奉侍蜜斯就行了。
用过晚膳,唐少荷随大伯父去了书房说话。
她不慌不忙地坐到打扮台前,抬手将梳子递到秋禾手里,神情淡定隧道:“别慌,给我梳个头吧。”
李桂茹悄悄地将银票翻开,看了一眼银票的数额,双眼顿时瞪得大大的,指尖不经意地在银票间滑动。
“大伯父,这是――”唐少荷猜疑不解地望着他,不明白大伯父此举所谓何意?
“如此甚好。”李桂茹呵呵直笑,眼角一扫,对着身边的青丛使了个眼色,浅笑道:“青丛,把老爷送给三蜜斯的银票递上来。”
如此想着,豆大的泪水一滴两滴地掉落在她手背上,任由视野恍惚了她的双眼,但听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隧道:“凭――什――么?”
唐少荷心底里冷哼一声,多么虚假的话语!大伯娘真是来错了,现在的她可没这么好骗!
“蜜斯,是……是大夫人来了。”秋禾严峻兮兮地咽了咽口水,缓了口气接着道:“就……就在院子内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