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公子如此家底,眼下难不成还要贪你五鹿那些个生肉兽皮、游牧马匹?”

“她那飞鱼袋里,装得莫不是些个针线绣绷?”闻人战立于一旁,一手持金匙,一手托银碗,咕噜几声连吞了三个金橘水团,口内一凉,齿颊生香。

容欢广袖一开,眨眉将那摆件纳于膺前,后则缩肩碎步,好生将之放回原处,又再阖目起手,前后施了三个深揖方才作罢。

五鹿老听得此言,面上反见不屑,小指徐往耳孔一塞,悄悄掏索个两回,后则努了努唇,冷声笑道:“瞧你方才于宋楼奶奶跟前那般谨小慎微、诚惶诚恐模样,你若行差踏错,怕是泥菩萨过江,哪儿还顾得上查那劳什子的剑横子杜苦?”

容欢一听,摇眉巧笑,单掌一立,转眼蹙眉故作高深,“非也,非也。既不是矢刃,也并非绣具。你这小滑头,莫不是忘了方才堂内所告?况老乃是祖母栉工,其那袋内,装得天然是些个梳篦之类侍弄头发的物件。”

“倒不知那位况老,可有这般本事?”

闻人战一听,耳郭一抖,杏眼圆睁,抬声接道:“到时候,怕是你我寻到正处,也只能得见那弟兄二人尸首,还是裹着副假面皮、知名无姓无亲无端的野尸首!”

容欢闻声,立掌一半,侧颊嚼舌,“岂敢直呼祖母名讳!”

在前的几名丫环,约莫皆是豆蔻,环肥燕瘦,各擅其美;盛饰淡抹,各极其妙。

闻人战一听,目珠又是滴溜乱转,脖颈一低,自顾自喃喃低声,“挂个飞鱼袋的栉工,也是蹊跷。”

“抑或,她那飞鱼袋内,装得本就是利箭快矢?”

堂内余人见状,莫不欣然,濡濡口唇,心下却还是各有各的筹算。

容欢咂咂口唇,折扇舞得刷刷风起,静个半晌,抬眉应道:“况老虽瞎,倒是盲而不废;描述样貌、言谈举止,同凡人能有何异?”稍顿,容欢眼白一翻,收扇接道:“说来你等怕是不信,本公子幼时,见多了况老飞针射燕、百步穿杨;即便现在,府内婢子丫环闲来无事,也会往况老那处,轻言细语,撒娇使媚,好生央些个别致绣样形貌试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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