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人皆是点头,心下稍见沉重,且行且思,约莫半个时候后,已是乘上小舟,缓缓离了鸡鸣岛。

以后数年,鱼十三同龙十四暗里多往薄山走动,遁辞不一。待查得儿子情意,两家父辈也曾前后往薄山求亲数回,然因着薄禾心内扭捏不定――选了鱼十三,便感觉龙十四更好些;若嫁了龙十四,反怕悔怨未能跟鱼十三白首同心。如此这般,薄父无法,只得随了薄禾。待薄禾廿五岁时,薄父便将薄山掌门之位顺传,本身携妻远遁,清闲山川间,既不管薄禾毕生,也不睬江湖俗名,行迹无定,恣情随性。

亦有人说,那二人动亦未动,全不过对坐整夜,以内力相拼,胜负未见,则又对酒论禅,不管文武,皆无胜负。

“恰是。”祝掩点头,侧目瞧瞧宋又谷,又再朝向闻人战,缓道:“渡风鸟身上,有轻微松木硫黄味道,且鸟腹部分,既有磕碰撞击陈迹,又有少量焦黑,若不细辨,极难查知。”

粗算来,那年的薄禾,尚不过及笄。

诸人静候盏茶工夫,见屋内还是昏晦,甚是不解,唯有祝掩全无惊奇,少待半刻,方沉声策应,“屋内引光奴,中午已为射杀。”

那一战,无人亲见,然江湖之上,所传倒是玄之又玄:有人说鱼家十三少同阁主龙十四恶斗三日,所出暗器,没有万种,也有八千;所布阵法,岂止百数。二人发挥浑身解数,前招方破,后招紧出,直至二人遍体鳞伤,奄奄一息,方才调休。

说来好笑的紧,这二人俱是狷介自我的脾气,居于一处,少不得相互看不过眼。然,如有人问起此中一人,让他仅说一个此生至好老友名姓,毫无疑问,其所答,必是另一人。

二人居于薄山这十数年,亦是结合起来,令多少对薄禾成心的才俊豪杰连薄山山脚亦是踏足不得。薄山派弟子暗里提及,无不掩口,甚奇二人同其掌门这错综干系。

懵懂少年,烂漫少女,似是上天必定,一见倾慕。

鱼悟师心下计算,倒也同姬沙相类:另有一股权势,亦在探查闻人不止下落。现下闻人不止既失落迹,其屋狼籍,怕是那群暗中行动之人,亦未得珠。如此,想来这闻人不止盗珠藏匿,能够甚大。

说到这乱云阁,其之以是闻名江湖,一来不因为乱云阁主龙十四晓得奇门遁甲,所布阵法无人可破,所造构造玄之又玄;二来不因为瞻台暗器世家鱼家十三少舍了他在瞻台的朱门大院,亦是多年长居阁中;三来更不因为这乱云阁建在五鹿阴经宗薄山山上,同薄山派作了多载的邻居;其驰名启事,说穿开来,全赖两字――一则为“情”,一则为“奇”。

于绝弦镇上小憩一夜,第二日过辰时,四人于镇上购得四马,又再北上,欲往乱云阁探看一二。

这鱼十三跟龙十四,皆对薄山派掌门薄禾情根深种,自二十弱冠,到四十不惑,痴痴候了二十多载,从未摆荡,俱是一幅非卿不娶的果断模样。

恰是廿多年前那初次嘉会,鱼龙两家俱是携子列席。鱼十三同龙十四二人,便是此时得见亦随父亲前去赴会的薄禾。

闻人战一听,又再怔楞,反是胥留留沉吟少量,已然解意,垂眉含笑,应道:“祝大人莫不是说,这烛火,乃是游岛主那木鸟所点?”

“我那十三十四叔,连我师父亦称其作传奇。”闻人战眉眼一飞,面若桃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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