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鹿浑稍一摇眉,笑道:“人常言,美多有类似,丑各有分歧。你俩稍见相像,并无甚可大惊小怪之处。”
“实在不知,兄长怎就莫名得了这梦行症去。”五鹿老唇角一颤,自行转个话锋,“十几年了,不管身病芥蒂,总也要有个由头,你这怪症,是何病根?”
胥留留也未几言,冲五鹿浑稍一侧颊,放脚便走。
“若此事乃家父思女心切而至,那我非得偿其心愿不成。”胥留留摇了点头,无法笑道。
胥留留轻拍闻人战肩膀两回,笃定应道:“闻人女人,多谢。“言罢,扬眉巧笑,”山庄既有父亲坐镇,又有兄长帮衬,我倒未有惊惧。只是感觉此事,生于这个档口,实在古怪,必得回府瞧上一瞧,一则心安,再则解惑。不如,我便同诸位临时分道,独往广达,待确认家父安然,再拍马赶往薄山。你等先往乱云阁,若能早早同闻人前辈赶上,于私可早些父女团聚,于公也误不了拨云见日。”
五鹿浑朝两人缓缓拱手,眼风一扫宋又谷背影,轻哼一声,唇角反是稍有上扬,笑得奇特。
宋又谷闻五鹿浑之言,目珠一转,倒是自告奋勇起来,“此一回,本公子便随胥蜜斯同往,待确认无事,再往薄山同你等汇合如何?”
宋又谷面现讪讪,垂了端倪,待得半刻,方听胥留留轻声道:“那便分头上路,信赖不日便可在乱云阁相逢。”话音初落,又再轻唤了宋又谷一声。
五鹿老见状,倒似解意,轻声缓道:“兄长,你又何需一力独担?那梦行症,虽是陈年旧疾,但是只要驰名医良药,定可肃除。”话音一落,见五鹿浑仍不言语,五鹿老心下一沉,又再接道:“不如,待我等离了薄山,这便四周浪荡看看,说不定就能得些个季断蛇的动静。”
五鹿浑心下还是感觉莫名烦躁,受不得这二人调笑,抬掌止道:“闻人女人,何事?”
到得堂下,见数人江湖打扮,攒头一处,正低声群情。几人原也不甚在乎,熟料得候着那牛肉干粮之时,恰闻一名,夺耳抓心,几人便是想不留意细辨,亦是不可。
五鹿老先是抬头巧笑,不过半刻,却又陡地沉声,攒眉轻道:“兄长,我但是传闻,姬宗主已暗令全部三经宗千百后辈寻访季断蛇下落,得端绪者,不管真假,立赏百两纹银。”稍顿,五鹿老挑眉嗤道:“想来他是得了父王授意。”
聊至天已明白,几人方感困乏,这便相互交代一声,欲返各自房间,假寐一会儿,理一理思路。
“我就是猎奇,那水寒珠,到底是何神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