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到子时,你昏倒了好几个时候……兄弟,我看你身上的衣服,你是姚家的护院?”
然后一剑刺下。
雨越来越大了,大到令人堵塞。
长剑在手,剑上都是鲜血,再摸摸本身的脸,脸上也都是血,不过不是他的。
“夜羽……”只说了两个字,脸上太痛,前面的话是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各处尸身,仆人、护院、丫环、马夫……尸身七零八落的丢了一地,几个黑衣人在查抄尸身,看到有喘气儿的就补上一刀。
“你醒了?”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来。
黑衣人嘴被划伤,嘴角一向开到了耳朵根儿,开口说话非常痛苦。
看动部下死光,黑衣人站了起来,提着两颗人头走出大堂。
髯须大汉看出了许轻尘的行动,说道:“兄弟,你还是好好歇息吧,你现在的身材走不了路,更不要说打斗了。”
“是。”
咽了一口唾沫,嗓子好了一些,许轻尘问:“这位……大哥,我在哪?”
一声闷雷,大雨滂湃而下。
看到有人踹门出去,黑衣人停动手上的行动,看向大门,本来是一个姚家的护院。一个黑衣人挥了挥手,其他几个黑衣人拿起钢刀就冲向了许轻尘。
“哎,没想到姚家竟然出了这类事,我们伉俪二人固然在汝南待了没几天,但是姚老板仁义的名声但是听了很多。如许的人家是如何惹上了江湖权势的。”
“哦?”黑衣人笑了,“小子,你的工夫我看过了,是不错,勉强算个武林天骄。但是跟我比,还差了很多。”
他的剑没有刺下去,他低头看向本身的肚子,黑衣人的脚尖顶在本身的肚子上,他脚尖的鞋底,有一根钢针,钢针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。
许轻尘低声说:“姚家待我不薄,你们……都该死。”
许轻尘尽力想要坐起来,但是身上一点儿力量也没有,头上都憋出青筋了,身子还是一点儿也没动。
许轻尘哭着说:“我对不起姚家。”
又一下,鼻梁骨断了。许轻尘松开了抓着黑衣人脚的那只手,黑衣人瞅准机会,将脚上的钢针从许轻尘肚子上拔出来。正筹办拉开间隔,就看到许轻尘又迎了上来,手中剑刺向他的眼睛。黑衣人顾不上脸上的疼痛,双掌一合,将长剑死死地夹住。
他话没说完,就收回了一声惨叫,因为许轻尘不顾疼痛硬刺向他的喉咙。黑衣人在关头时候一歪脖子,躲开了致命伤,但是脖子上还是被剑划出了一个口儿。
“一个破庙,”大汉答复,“我们伉俪二人见你倒在路边,便救了你。”
但是,料想中被脚踢中的感受没有传出,而是传来一阵扯破般的痛苦。
黑衣人也是经历过多次存亡的人,他看许轻尘这一剑势大力沉,不敢硬接,手中两根钢针调转方向,用力刺进了许轻尘的右臂,将他的胳膊钉在了半空中。
两根钢针已将他的小臂刺穿,但许轻尘仿佛感受不到疼痛,他猛地一抬手,硬是将钢针从黑衣人手里带脱了。黑衣人大惊,这下,他没兵刃了。许轻尘再一次下劈,不过此次不是用剑刃,而是用剑柄。黑衣人来不及防备,剑柄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嘴上,一口好牙碎了一半。
许轻尘想要开口说话,问问本身在哪,但是嗓子干痛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大汉看到他张口,便说:“兄弟,你受了重伤,先不要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