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他对巫蛊之术有些体味。
他摇了点头,脸上仍然保持着浅笑,说道:“少侠即将有一场大灾临身,若能尽早分开此地,或许另有得救,如果晚了,只怕你性命不保。”
他话说完,俄然转头朝我和七师弟眨了眨眼。七师弟没说甚么,只是嘿嘿一笑,接着与大师兄一样看了看我,像是在收罗我的定见。
大师兄买了很多药材和补品,等归去给受伤的弟子服用,所需的财帛都是由水泽出的,不是说水泽很慷慨,而这也是赵川书安排的。
我听到他说身后有人盯着时就要转头去看,但是他又说了句“不要转头”时,我才忍住没有转头。
这时,七师弟在门外叫道:“六师兄,师娘说让我们去街上买点物质,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?”
我不由撇了撇嘴。
他先前一向盯着我,此时点了点头,笑道:“那就对了,啧啧啧,没想到你长得这般漂亮,公然是一表人才。”
我实在想不通。
这内功心法到底是甚么武功,竟能让擎天石有那样的力量?徒弟曾说天下武功为坚为快方能不破,练武之人只需招式精通,体格结实,并没有跟我们说过甚么内功心法之类的武功。
我脚步一顿,看了看他,道:“何事?”
但我还是停下了脚步,转头看着他。脑筋里想到的不是他算得准不准,而是想起了消逝在开天卷上的七个小人丹青。
我笑道:“你若能编出个实在的事情来,我便信你。”
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从怀里取出开天卷,暗黄的皮卷背后正写着那两句话:气者存于万物之间,万物皆有阴阳两道。不成杀生,不成乱性。
而面前的这小我又是谁,他既然能说出两狼山,又能说出那魔教女子的名字,只怕他也是魔教中的人。
自攻打两狼山至今已经快一个半月了,一个半月的时候,在我内心放佛畴昔几年一样。回想杀掉第一个魔教弟子时我的手还颤抖得不得了,现在如果再让我去杀人,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师娘说得对,做甚么事,只要风俗就好。杀人,也是一样。
这句话我就有些莫名其妙了,不是算命的么?他一不问我生辰八字,二不问我姓氏姻缘,三不问我财势气运,更没有提我身材状况的事情。反而说出如许一句话来。
他笑道:“少侠面相清奇,器宇不凡,眉宇间暗含澎湃之势,实为百年可贵一见,若不嫌弃……”
他摇了点头,笑道:“吕长顺气度局促,实乃小人一个,你死在他的手里的话,那便可惜喽。”
他将徒弟师娘留住,其目标不是真正的让铁剑派在衡州城疗摄生息,而是将我这个内奸留下。但是他手上没有证据,将我们留下来也无用,他这么做到底想要干甚么?
大师兄哈哈一笑,道:“早就传闻过衡州城里有个东风楼,此次来到衡州城必然要出来看看的。”
我看到他身后摆了个摊,一张椅子,一张桌子,上面搭了个白布遮棚,一旁立了个竹竿,挂了面白布条,上面写着“未卜先知”四个字。
或许,写这两句话的人也厌倦了殛毙的日子吧。
水泽指着火线一座二层楼房,对大师兄笑道:“张师兄,那边但是个好处所呀。”
他正笑呵呵的做了个请的手势,指着他的算命摊,道:“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