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一落到另一边屋顶上,我差点瘫在青瓦上,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盗汗渗入。方才如果再离它近的半分,我的脑袋只怕就会被它咬掉。
我道:“后将军,可否翻开城楼内门,让顾某登上楼去?”
稳稳地落在那堵矮墙之上,我朝一户农家房顶跃去,而身后的蜮虫则没有我这般轻巧了,他们则不管甚么矮墙不矮墙的,一股脑的全数从我的房顶跳了下来。有几个倒真的跳在了矮墙上,但是大部分的蜮虫则是摔到了巷子里。
身后的蜮虫一片,虫身在房舍上翻滚跳动的模样很慎人,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变成一堆灰烬了。
说是我与它一同向后弹开,不如说是我向后跌去,它腹部薄膜的反弹力几近没有让它挪动半分,只是身材晃了晃,而我却跌在了屋脊另一边。
我一怔,顿时有些哭笑不得,暗骂本身鱼木脑袋,这么简朴的主张我如何就没有想到。先前蜮虫出没,我与那名流兵都没有想到要放绳索,现在想想,许是当时我被心中的肝火冲昏了脑袋,而那名流兵也被蜮虫吓得六神无主。
它的绿色的血直接喷了出来,正喷在已经跳到它虫身一侧的另一条蜮虫身上。他们的血有毒,洒在地上都会腐蚀地盘,让地上冒起白烟,不过它们的血洒在本身身上却没有呈现腐蚀的征象。
它还未扑到我近前,我便朝它的脖颈挥出了一道剑气,追影剑轻吟一声,从剑尖冲出一道剑气。或许是我内心余惊不决,挥出的剑气偏了偏,亦或许是它晓得了追影剑的短长,虫身躲了躲,追影剑收回的剑气并没有划向它的脖颈,而是划过了它的右臂,将它的右臂削了下来。
他道:“我是施将军部下督伯,后信中。”
追影剑遇风则吟,又被我的内力灌输,此时剑刃上泛出紫青两色的蒙蒙之光,挥出时收回一声极其动听的剑鸣声。
城头上那些兵士见到我时,一个个吃了一惊,一个督伯模样的将领开口道:“你是谁?为何还在城里?”
我不由得有些气恼,道:“莫非连登上城楼也不答应么?”
我心头一喜,当即鼓足了内力于双腿上,沿着城墙飞奔起来,那些蜮虫也沿着城墙追了过来。也正在这时,城墙上的火箭也纷繁落了下来,窝弩的能力很大,这些兵士又属禁军,射出的箭矢极准,只在俄顷间,我便听到身后蜮虫的惨叫声。
我内心冷静地想着,不由得放慢了脚步。如果能引出更多的蜮虫到城下,就会有更多的蜮虫死去。
我被吓得不可,双腿一阵的发软。
我落在这一户农舍房顶以后,便在也不游移,朝东门飞奔而去。
它们的模样像极了正在捕猎的花斑蛇,花斑蛇在捕猎前老是悄无声气,待得离得近时才会猛地加快咬向猎物。这些蜮虫也是如此,此时我与它们之间隔了一个练武场,练武场长十丈。
我道:“恰是鄙人。”
它本来咬向我的大嘴将近咬住我的脑袋,不过借助这个反弹力,我与它同时向后弹了开去。它仿佛有些不甘,大嘴猛地闭拢咬住,倒是咬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