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遮等人走在前面,绿衫少女翟儿欢畅的跟着,在踏进门槛后,又后退一步,同时对主子吐舌头道:“我出去啦,我又出来啦,嘻嘻。”说着,又踏进门去了。主子一阵错愕,尚未回过神来,见绿衫少女又退了出来,拉住坐在原地的滚滚,又冲主子做了一个鬼脸,拖着滚滚进门去了,“甘旨,我来咯!”少女镇静的声音传来,让主子哭笑不得。网
若不是他的小行动,叶秋荻当真不会心识到他的存在。
白安礼收敛好性子,对苏幕遮道:“回王爷的话,臣出发赶往都城不久后,蜀国使者才递了公文入我朝境内。不过,王爷不必多虑,臣已经让部下妥当安排了,不日便可安然到都城。”
与他一同出来恭迎的是白安石与一名眉清目秀,极其俊美,神采却极差的贵公子。他眼神凌厉,随白临川行了一礼,便温馨站到一旁去了。
灰衣人或许只重视到叶秋荻在察看他,却没见到,白安礼的手背自被他按过后,便有些不普通了,眉头轻挑,有些讨厌,稍纵即逝,而后借着擦酒渍的机遇,安步经心肠在手背擦了又擦,想来是有某种洁癖的。
“慕容不归不知,但后秦老祖母的脑筋早就不好使了。”堂下有粗人,闻言接话说道,引着在场的人皆哈哈大笑。
“该当的。”苏幕遮点头,他们沿着卵石铺成的巷子越走了五六十步,转过一道假山,视野豁然开畅起来。面前是个水池,水池边是花开正艳的梅树林。林下灯火光辉,席案两侧排开,丝竹管弦具有,舞女候在一旁,只是与席上的觥筹交叉一起歇了,想来是在等苏幕遮了。
笑时扭头与叶秋荻目光稍一打仗,便怯懦的移开了,仿佛如别的主子普通,却不知让叶秋荻愈的重视他了。
“皆是老朽同殿之臣以及宗子同僚。”白临川笑道:“元辰将至,宗子与同僚回都述职。某想,他们在疆场上多有相互照顾的处所,是以才停止宴席,让他们促进袍泽之谊。”
苏幕遮被引到跟前,见只要几个同殿之臣在他偶尔早朝时见过外,其别人倒是一个也不熟谙。
想来他便是白都督白安礼了。
侍女在前面提着纱灯带路,苏幕遮与白临川缓缓跟着。
不过看他们或虎背熊腰,或精气实足,想来必然是荆州军士了。
“本来是叶谷主,失敬失敬。”白临川拱手,他身边的白安礼将目光由远处收回来,正眼打量了叶秋荻几眼。
叶秋荻如此才重视到这灰衣人。
苏幕遮轻笑道:“是死是活本王不在乎,若死了更好,也省的来建康搅事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白临川饱读诗书,却不是冬烘,不谈虚礼,闻言道:“他们若在南朝出了差池,那南朝就是跳进了黄河,如何也洗不清了。到时免不了要被各方非难,燕国、后秦都会找准机遇踩一脚,届时我朝景况可就不妙了。”
“哦。”叶大蜜斯眉开眼笑,性子也暖和起来。
苏幕遮站在主位上,拱手道:“苏某饥肠辘辘,恰好闻见了宴席上的珍羞甘旨,忍不住过来讨杯酒吃,扰了各位兴趣,罪恶,罪恶。”
“叶秋荻。”叶秋荻点头道。
后门出来是后花圃,四周草木式微,亭台楼阁甚少,灯火暗淡,略显偏僻了些,估摸着后门平时是由主子出入的,若不是苏幕遮一时髦起,白临川一辈子也不会来这里迎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