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唷。”他的火伴,那墨客见到狡童,一双醉眼不谨慎看错了,惊奇道:“这里另有位美人儿呢。”
狡童声音微冷,幸亏小九性子纯真,若旁人听了,很刺耳出此中奖饰之意。
男人扫了他一眼,举起酒樽回了一礼,文雅地将酒吞入腹中。
狡童蓦地站起家来,手中银光一闪,掠过林公子两位火伴,在点上林公子眉心时。当的一声,小九的握豚刀身贴住林公子额头上,挡住了那一剑。
青楼女子吞吞吐吐半天,却寻不到借口敷衍。
“还真是。”另一火伴也凑了过来,醉眼迷蒙道:“西楼何时又有一绝色了?姿色尤甚柳如眉几分。”
“林公子,柳倌人有客,请你他日再来。”
林公子坐下道,“柳如眉,莫觉得有6二公子、朔北王护着,吾便把你拿捏不住。”
狡童,原指姣好少年,但狡童封妃以后,坊间便将其指代龙阳之癖的男人了。
“这一刀权当作那樽酒钱了,不知值几滴酒?”小九道。
侍女约莫十二三岁,穿戴一件月白还新的粗布衫,下身系一条元青半白长裙子,挑开帘子,探进半个身子来,惊奇的扫了一眼雅房,清脆说道。
“幸亏那边?”狡童问,他不按套路出牌,让小九怔住了。
听到脚步声,转头见了小九,柳如眉悄悄点点头,未曾言语。
三楼温馨,模糊有泉水叮咚琴音。
男人身姿美好,侧面看,温和线条勾画出如美玉般的面庞,端杯徐饮间,极尽文雅,一举一动都极其讲究。
“奸刁的孩童?”小九想着,正要说,却被打断了。
“狡童?”墨客读书多,嬉笑道:“莫非西楼要欢迎动龙阳之兴的公子?”
“柳女人有请哩。 ”
“那么。”放下酒杯,狡童问道:“吾的名字幸亏那边呢?”
风吹轻纱薄帐,挑起帐角时,小九见偌大厅堂内,唯有一袭红衣男人端坐在临窗席案上,浅斟慢酌着青梅酒。
“咳咳。”不及咽下的酒液,在听到狡童题目后,狠恶的刺激着小九的喉咙,让他一番咳嗽。
木梯处传来先前带路侍女慌乱的声音,接着便听她痛呼一声,明显是被推到一旁了。
“初九,潜龙勿用。”狡童淡淡地说,又诘问:“狡童名字幸亏那边?”
有朔北王压着,林公子劈面还真不敢将她如何,只能冷哼一声。
见狡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小九含混的咕哝道:“幸亏……”
“胡说甚,作狡童,年纪大了些。”另一火伴也口不择言。
“彼狡童兮,不与我食兮。维子之故,使我不能息兮。”狡童轻声吟罢,抬头将酒樽内青梅酒一饮而尽,他将酒樽放下,探手入怀,对小九道:“狡童,谓狡好之童,王上曾言,此乃最好听的名字。可惜,因吾之故,让这些人将这名字玷辱了。”
“哼!”
“好名字。”
初九乃小九大名,是药王谷谷主叶秋取的。他打小在药王谷长大,虽无父无母,但有谷内百家饭豢养,倒也衣食无忧,活得安闲。他一向是苏哥儿的小主子,武功被谷主亲身教诲过,也听了很多乔峰郭靖、东方不败的江湖轶事。
小九放轻脚步,坐在红衣男人劈面,再高低打量男人,见他又是别的一番神采。若不在乎他眼中沧桑,男人约莫双十韶华,狐狸眼,朱唇,玉面,端倪间有着勾人的水汽,神态冷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