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时在一旁也摩拳擦掌,“和尚就这句话说得对。”他昂首,将小二还站着不动,催促道,“小二,快去啊。”
说到这儿,柳二嫂愣住了,“算了,不说了,说了你也不信。”说罢就回身回前面厨房去了。
“这个是哪个胡涂佛主说的?”溪花摆手,“和尚未曾听过,必然不是我家佛主说的。”
“你啊,你啊。”云起时恨铁不成钢,“不学你父亲好的,尽学坏的。”
穿戴乌衣的苏幕遮扫了围在槐树下的江湖客一眼,“挺热烈的啊。”
苏幕遮斜眼看叶秋荻沉醉的模样,“那敢情好。”
溪花抬杠,“待会儿付账的也不是你。”
叶秋荻顾不上解释,正接太小二提过来的酒坛子,只能由云起时说道:“这柳树皮有一套家传刀法,它是又臭又长……”
苏幕遮笑,“以是说,你们是一个坑的石头,谁也别嫌弃谁。”
“再来一锅香肉。”溪花跟在他们前面,张口就要一锅。
正在江湖客猜想船上人身份时,船上人一跃而下,踏着江面水花,几个起落间来到岸上。
宝船来得极快,在他们迷惑间已经停在了江水中心。
“云道长在笑甚么?”刚走进草棚的人问。
“但那坛已被你倒了一碗了。”云起时说。
恰好一虎背熊腰的女子掀帘由后厨走出来。
说罢,溪花昂首对站在一旁难堪的小二道,“小二,莫理他,来上一锅。”
“这,这是鱼老前辈的宝船。”槐树下江湖客中有人将船认了出来,“鱼前辈刚去不久,宝船怎会在这里呈现?”
“不碍事,不碍事。”苏幕遮摆手,将那盘牛肉放在鱼幼居身前,他与江雨桥坐在一侧,墨客打扮,一身素衣。
“苾刍食狗肉,为狗所吠,佛言不食狗。”苏幕遮为世人倒茶,“这但是佛说的。”
“这是个好端方。”苏幕遮客气的奖饰,“他刀法必然很好吧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苏幕遮忙摆手,他哪见多识广了,还不是靠中间的漱玉。
云起时笑着,伸手去抓未开封的酒坛子,被叶秋荻一把提了畴昔。
江湖客中有药王谷的弟子,见苏幕遮便晓中间携漱玉女人下船,戴着轻纱帷帽的女子是谷主了。
“如何?”苏幕遮不解,漱玉也猎奇。
这套刀法公然又臭又长,旁人已经轰笑不知几场了。
这是属于小人物的对峙,也是贩子的江湖,仗义没多屠狗辈不过如此。
苏幕遮昂首,见此人一脸沧桑,仿佛柳树皮,额头上有汗渍,明显是刚耍完刀的柳树皮。
苏幕遮不解,“不会吧?老爷子那么短长。”
柳二嫂笑道:“我家那位有个端方,一旦练起刀来,不练完不歇。”
“哦?”柳树皮双眼冒光,上前一步,提着刀拱手道:“请指教。”
“对对。”溪花在一旁落井下石,“这鸟羽士……”
槐树下的江湖客正闲着,见柳树皮又要耍,口中笑骂“不知谁这么缺德”,却又凑过来看热烈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柳二嫂一点也不客气,“我奉告你啊,我家男人那套刀法传高傲豪杰……”
苏幕遮是使刀的,天然晓得这刀法有多低劣,心中也想笑,但见柳树皮当真的神情,他止住了。
苏幕遮转头看他,“啧啧”点头道:“你这和尚门路不对啊。”
她行走江湖未几,虽博闻强识,对各家各派武学了如指掌,但对酒坊这奇特端方就不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