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走。”苏纵未答,高个子抢先道:“女人,你家公子要人押镖?是6镖还是水镖,送货还是护人?我们都接!”
世人才复苏,却又被吓了一跳。只见叶秋荻的身子踏水后,如同鬼怪普通,又一跃而起,御风而行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直向劫匪大当家的袭来。
三人上了岸,苏纵拱手道:“女人,不知我等要押送的货色在哪儿?”
被一掌拍飞的富态男人在高个儿脱手后,力道全落在青衣男人身上。
前面顿时响起一阵叫阵喝骂的鼓噪。
何不二昂首见一艘楼船沿江岸缓缓驶了过来,因为月光亮白,船上只挂着一盏防风灯,灯光如豆,在夜中忽明忽暗。
高个儿嘲弄道:“又说大话,要不然我们去江里捉鳖?这回必定没人拦你。”
酒是饮不了了,三人有些遗憾的结了账,将破坏的一应赔了。
红色长衣被风鼓满,如月色下绽放的莲花,又如被风吹动的蒲公英,悄悄地飘向粮船。
“二当家雇我取你项上人头。”叶秋荻说。
不过,他对叶秋荻的“出错”一词很有贰言,不卑不亢道:“公子那边此言?苏纵不偷不抢,无愧于先师,何故言出错?”
“苏纵?”叶秋荻放下酒碗,心中迷惑顿解,她站起家问道:“你是颍川苏家人?鬼谷子合纵一脉何时出错成这般模样了。”
侍女闪着明丽的眼睛,摆布打量一番,实在觉的这三人做镖师太不靠谱,清脆说道:“我家小…公子托我问各位,本日走镖吗?”
白虎是苏幕遮自小养大的。
“你们快看。”
桌子被他左手压着全部散了架,但富态男人身上力道也卸去了,只是跟着桌面跌在了地上,制止了背部蒙受桌子的重击。
叶秋荻略微惊奇的扫了青衣男人一眼,对他耍的这手工夫仿佛有些熟谙,却又想不起是何门何派了。
“不对。”关雎道:“有人先一步脱手了!”
待楼船又靠近些后,苏纵现,共有三艘粮船围住了。
圆月当空,清辉似水,江水悠悠,突破了洒在江面上的月光,波光粼粼地闪动着光斑,将江岸树林、山岳、船埠的玄色剪影收了出来。
叶秋荻声音不大,却远远传了开去。
就在这时,苏纵闻声前面有人在喊“苏公子。”
“滚蛋。”苏纵赶走何不二,凑到窗前,道:“不义之财,岂能取之?”
“来了!”一向盯着江面的苏纵忽道。
苏纵呆在原地,一时不知说甚么,总觉那里有些不对,考虑半天也没想起。转头见富态男人已经站起来,揉着胸口直呼浑身都痛。苏纵扒开衣服看了下他胸口,晓得他又是在大惊小怪了。
青衣男人反应要快上很多,稍觉不对,右手在富态男人身上一抹,左手搭在桌子上,一牵一引。
“亏甚么了?”富态男人痴顽。
侍女见高个子迫不及待的模样,愈觉着对方专业本质不敷了,但还是依蜜斯之命,将一贯钱从袖子里取出,道:“这是定金,今晚鸡鸣丑时在镇子外东头船埠等待。”
“镖师要有镖师模样。”关雎道,“先把你那狗爪子擦擦,待会儿莫丢人!”
叶秋荻估摸他是为了让狮子球日子过的不那么顺利,却料不到狮子球性子蛮狠,常日里没少欺负白虎,让苏幕遮整日里气的咬牙切齿。
“是吾冒昧了,对不住。”叶秋荻拱拱手,又坐了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