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儿一怔,随即挠挠头,迷惑道:“对哦,这段记录我从那里抄来的呢?”
“前日,狡童在西楼大开杀戒,也不知柳女人如何了,我去看看她,顺道到城外,看望一下卫司空孙女伤势规复的如何了。”叶秋荻说罢将轻纱放下,欲走。
苏幕遮来不及躲闪,身子已经是转动不得了。
苏幕遮苦笑,对叶秋荻道:“明日召榆次来王府一趟,便可晓得记录之真假了。至于由那边得来的,或许是翟儿女人家里与墨家有渊源吧。”
一行人穿过繁华街道,跨过清溪桥,便到了王府门前。
叶秋荻如此才引着东篱等侍女,悄声向府外走去,却还是被含混中的苏幕遮看到了。
司马辽这中二青年迩来斗志昂扬,每日被笺花经验后,再聆听漱玉教诲,斜风细雨剑飞长进。闲暇时又与药王谷弟子较量或厮混在北府军中,比闯荡江湖时舒坦多了。
苏幕遮还是装腔作势,漱玉在一旁掩口而笑,道:“王爷,莫装了,谷主都走了。”
为师父办事,小九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,闻言不顾嘴里塞得鸭肉,含混的答允下来。
苏幕遮一阵沉吟,道:“今番抡才大会武比乃是为千佛堂提拔人才,到时候要对于影堂的,若选了一些废料,与送命何异?你代我去白家书院南阳堂走一趟,与香山居士商讨,将武比名额放开,但有报名的,一概采取。”
“不是,你真的点错了,哎呦,好痛,好痛。”
叶秋荻无法地叹了一口气,随即右手闪电般脱手,在苏幕遮气海、神阙两穴连点两下。
卫书先对名额做了解释,又道:“至于王督邮嘛~”
“何为?”叶秋荻掀起面纱,白了苏幕遮一眼,道:“在府内好好练功,别老用三脚猫的工夫出去丢人现眼。”
“哎呦,点错了,点错了,点到鸠尾穴了!”苏幕遮皱着眉头,脸上闪现出痛苦的神情,道:“行刺亲夫啦!”
“站住!”
“若真有,到时候便让他们自相残杀!”苏幕遮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漱玉应了。
苏幕遮将茶盏放下,道:“莫说这些,我且问你,抡才比武大会名额你是如何给他的?这些名额又是如何分派的?”
苏幕遮三步并作两步,太乙神功如风般将他裹挟到了叶秋荻面前。
“如何?此事难堪?”苏幕遮问。
“没师姐的谆谆教诲,我刀法可长进不了。”苏幕遮理直气壮的说,又问:“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叶秋荻对苏幕遮灿然一笑,道:“走啦!早晨等我返来用饭。”
王府华灯初上,灯光摇摆在清溪水中,喧闹非常,与喧闹的清溪西岸一水之隔,却好像两个天下。
卫书苦笑:“实不相瞒,某与他只是赌友罢了。前些日子,在赌局上输了几陌钱,我手头又有些紧,听他只要一个武比的名额,心想也不是甚么大事,便承诺他了。却不想,他靠这名额去做能人所难之事,罪恶,罪恶。”
穴道公然一刻便解,但腿脚免不了有些麻痹。苏幕遮正被漱玉扶着坐到桂花树下饮茶安息,卫书便来了,在被请出去后,一个劲儿的告罪,道:“王爷,对不住,我还真未曾想到那王督邮竟然如此放肆,敢获咎王爷。”
“噗”。东篱等人不由地笑了,被叶秋荻扫了一眼,仓猝低头掩嘴持续偷笑。
“也只好如此了。”叶秋荻点头,心下对查翟儿的出身也有了几分眉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