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遮歉意的拱拱手,道:“让太傅久等是长辈的不是,太傅且放宽解,待武比事了,长辈订婚自拜访!”
“我料定是移花接木!”苏幕遮长出一口气,“既然如此,他必然不想死在楚国,也不但愿蜀国有战事,只但愿后秦与燕国掣肘楚国,让蜀国得以夹缝中求保存,让他好图谋蜀国王位。”
苏幕遮昂首正都雅见她的目光:“如何了?”
“好啊,恰好把旧账也算了。”苏幕遮一点也不退步,实足个愣头青。
苏幕遮一笑,成竹在胸:“天下初定,谁敢轻言战事?秦国既要扫平西凉悍匪,又要北拒拓跋;燕国被北魏拖着,带入中原的胡人各族又尾大不掉。两国也相互顾忌,若非万不得已,他们毫不会三国伐楚,最多让愣头青的蜀国做根刺,让楚国拔不掉难受罢了!”
“三国使臣来势汹汹,筹算仗势压人,逼迫楚国做出让步。若不先挫了他们的锐气,想坐下来与他们好好谈,可就难咯。是以我才出此下策。”苏幕遮苦笑。
局面对峙中,和稀泥的司徒允不得不又站了出来,道:“万事可筹议,等闲莫动兵器。”
苏幕遮手腕一抖,青狐刀架住了江阳侯李歇的长剑。
李歇挣扎半晌,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何足下,怒哼一声,甩袖离席而去。
苏幕遮蹲下身子,道:“她们存亡楚国的人,死是楚国的鬼,你敢动,就要有死的憬悟。”
瞬息间人走了大半,厅内有些冷僻下来。
也有以为苏幕遮过分莽撞粗鄙,几乎酿下大错的,以儒家书院学子为最。
李歇一口肝火在胸,兵器固然分开了,但还是与苏幕遮对峙,以保不丢了面子。
“奉告世人,犯我楚国者,必诛!”苏幕遮挑衅似的,将被打断的话一字一顿的对李歇说完。
司徒允与苏幕遮又酬酢几句,带着侍从也分开了西楼。
叶秋荻仓猝错开目光,仓促问:“你不怕秦国、燕国趁刚才机遇携起手来对于楚国?”
叶秋荻一愣。
万家灯火初上,欢声笑语由岸边传来。
有奖饰苏幕遮面对三国使臣恐吓,面不改色,杀伐定夺的,以卫书与孙财神最甚。
苏幕遮本日功课还未做完呢。
“以大局为重!”司徒允低声说,他对何足下不放在心上,也早已经看不起他的傲慢、浮滑与残暴了。
苏幕遮仿佛晓得他所想,缓缓地收起了青狐刀。
叶秋荻看着苏幕遮入迷,昔日她看着长大的少年,仿佛有些不一样了。
“刚才的确莽撞了。”叶秋荻站在船头,怀中抱着慵懒的狮子球,拨弄了一下被徐风打乱的长发,忽道。
一剑刺向下人还行,他若对朔北王脱手,事情也就不成挽回了,这与蜀国请后秦、燕国出面的原意是背道而驰的。
李歇见此,正要心舒一口气,却听苏幕遮道:“来人,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断四肢,挂在西口市示众…”
“有何不敢!”江阳侯李歇大步迈出,一剑刺向挡在他面前的苏皂白。
白安石却觉苏幕遮心肠略硬,直到四位侍女被折断手脚后,方才脱手。
司徒允走到苏幕遮身前,视而不见拖走的何足下,道:“宴席摆了,酒也喝了,朔北王身材已然无恙,不知何时正式会晤议事?我等逗留建康时候可不短了。”
身为武比主持,苏幕遮之前一向称病不出,现在已在西楼露面,若再不现身便说不畴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