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庇护好王爷!”
“哈!”幸娘眼疾手快,见她乱了阵脚,立即侵近身子,右手扭住“母夜叉”,左手探到她的裤裆处,用肩胛顶住黑衣女仆户的胸脯。在“母夜叉”挣扎与怒喝中,一声大吼,竟将黑衣女仆户原地托了起来。
这一扑,唤做“鹁鸽旋”,数万客长看了,齐声喝采,沸反盈天。
脑中想着,黑衣女扑户向幸娘右边逼去,左脚同时虚晃一下,卖个马脚。
“母夜叉”不甘心,大喝一声,急回身过来擒拿幸娘。却见幸娘作势要跃,待“母夜叉”摆出迎击的姿式时,却又是一矮身,从黑衣女扑户的右肋钻了畴昔。
苏幕遮怎会让他们到手。脚步一错,身子缥缈起来,让三把单刀落了空,抬脚便将逼近游侠儿的一黑衣人踢飞了出去。
苏幕遮见他神采惨白如纸,汗水将头发、衣服都打湿了,知他是中了毒。
钩索成品字形,苏幕遮只来得及挑落两个,三把刀已经劈面劈来――走在前面的三个黑衣人赶到了。
苏幕遮倚在水榭雕栏上,离着近,听得清楚,看的清楚,只见“嘭”的一闷声,高台高山生烟。
头子却没将要到手的高兴,固然他已经借着飞爪钩索之力尽量躲闪了,但盛满茶水的茶盏还是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脸上,将他打离了方向。
那似头子标黑衣人左脸留有一条狭长,狰狞的伤疤。伤口肉翻了出来,在灯光下看起来分外可怖。
苏幕遮正愣神间,人群前面又跃起七八个黑衣人,他们手中各执一把玄色弯刀,身上还背着飞爪钩索,踩着人群的肩膀与头颅,跃过人群,向先前跃起的那人追去,手中的飞爪同时扬起,直取那人后背。
黑衣人未曾蒙面,明显不怕有人认出。
“母夜叉”身宽腰粗,又有一把子的力量,每次扑拿时都狠准稳,虎虎生风,让廊桥、岸堤、水榭楼阁以及河上怜悯弱者的看客忍不住为幸娘捏了一把汗。待看到幸娘每次都能矫捷避开时,看客都忍不住鼓掌喝采。
一似头子标黑衣人站在廊桥的屋顶上,目光移向亭子内,见叶秋荻正托着一只没有茶盖的茶盏,漫不经心的饮茶。
他见部下迟迟未到手,终究忍耐不住了。纵身飞下廊桥屋顶,一把单刀如墨,俄然间呈现,劈向苏幕遮后背。那边恰是苏幕遮防备不及处,但他若让开,身后的游侠儿必死无疑。
围观的百姓哗然,但追兵没有善罢甘休。
皓月当空,银河满天。
台上,“母夜叉”头重脚轻,还是不健忘挣扎。辛娘咬紧牙关,借托举之力,抱着黑衣女仆户绕了转了四五圈,待“母夜叉”头晕目炫时,一声大喝,将她重重的扑在了地上。
苏幕遮躲闪不及,眼看便要中招,却不镇静,横刀将三把刀同时架住,而一只茶盖刚好掠过,将那道飞爪击落。
黑衣人见火伴倒下,落在前面的三位,身子刚落在一串灯笼上,手中钩索已齐刷刷的向苏幕遮掷来。
秦淮河上,轻烟笼寒水,水天为一色,喧闹无波,只余善扑坊灯火光辉处,喧哗起,尘烟难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