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吾实在无聊啊,小青衣呢?让她来给本王解解闷!”苏幕遮捡起棋子儿,在手指尖把玩,性子有些不耐。
叶秋荻却嫌弃他聒噪,对徽音道:“将《烂柯经》与他取来,让他温馨一会儿。”
“不是苹果砸中一牛顿爵士么?”
“说的轻易,书有书法,剑有剑招,禅有禅经,道有事理,儒有儒学,人间虽大道相通,却以分歧形状表达,书法又如何能成为剑法?”苏幕遮时候不忘刷刷本身的存在感。
“是你想岔了,枯藤老翁当真不会武功,不然融入书法中时也不会这般含蓄。”叶秋荻一笑,道。
漱玉细心考虑半晌,道:“枯藤先生的醉草横直平常,但一勾、一挑,一斜的笔意中却仿佛融汇着唯有精美武功中才有的神会。莫非,枯藤先生如青丘居士普通,也是一名武学大师,竟将武功融入了书法当中?”
“若真如此,文籍上怎会毫无记录呢?”漱玉自问自答,很有不成置信之意。
“将棋枰也取来。”苏幕遮欢乐道。
“差在斜…笔上!”漱玉昂首,满脸惊奇:“枯藤先生在每笔斜线、勾挑上能几次出奇,刚则铁画,媚若银钩,内含之阴阳刚柔、精力量势劈面而来!”
“莫闹了。”叶秋荻指着临摹的宣纸,墨迹已然洇染妥当,对漱玉道:“书法之神韵以墨迹彰显,如你所言,我临摹笔法徒有其形却无其神,汝细心检察,为何神韵不在?”
“或如快剑长戟,森然不异;或如三山五岳,雄镇江河;或如大水滚滚,绵绵不竭;或如刀锋剑芒,杀气凌然,或如灵蛇盘腾,收放自如;或如猛兽耸峙,啸傲江湖……”叶秋荻将本身贯穿缓缓说与漱玉听。
“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。”苏幕遮侧卧过身子,尽力不招惹屁股,故作高深,“人间万事万物事理老是暗自相通的,似花着花落,云聚云散,四时窜改,夏雨冬雪,星移斗转,生老病死。又如一轮日,东出西落;一滴水,东流入海;一枚果,瓜熟蒂落。它们都是事理的,也是成心义的,细心说来,瓜熟蒂落的启事,要归功于方外之地一牛顿王爷……”
如此也可看出叶秋荻在武学一途上的天禀了。
叶秋荻没再理他,而是问漱玉:“如何?”
漱玉对青丘居士墨宝熟谙的很,初见之下,一股霸道的剑意便劈面而来。但面前枯藤老翁的手书却没有那股霸气,武学真意又藏在纵横以外的斜线勾挑中,含而不露,若非叶秋荻提示,漱玉当真看不出来。
“若把狂草单字斜线移出来,单独检察,又有不普通的神韵包含此中……”漱玉停顿一下,有些不知如何描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