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道:“我问你,这件事你是自作主张还是叨教了谁?”
闻子君没有当即答复,而是道:“娘,买卖上的事,您从不过问,有件事您能够不晓得。”
“是!”闻子君行了一礼道,“小丫环说,大伯娘传我屋里的两个丫环有话要问,她们的事我都清楚,做的也都是我叮咛的,如果有错,也是我的错,这般我便过来了。”
屋子里固然人多,但却非常温馨,静了那么半晌,大夫人出声道:“这一顿饭的工夫,传闻闹了很多事情出来,下人跟我回禀,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,叫你们过来就是想将这事情一条一条,重新到尾的弄个明白。你们有甚么话也别急,我们重新提及。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是一时胡涂,并没有叨教谁……大夫人恕罪,奴婢知错了,实在是因为蜜斯这几日胃口不好……奴婢也是急胡涂了……奴婢知错了。”
大夫人又问五蜜斯道:“丫环看着谁家的菜好,就能换了去,这是你院子里的端方吗?”
闻子君一进屋,大夫人昂首看了过来道:“子君过来了?”
乍闻如许的动静,闻夫人并未惶恐,她面色非常安静的问闻子君道:“你从大掌柜那边听到了甚么动静?”
“你爹信上说了甚么?”
闻夫人道:“事情闹成如许,大夫人定然会出面措置,我们看看环境再说,总归不能焦急,事情高耸了,会让人起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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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重重的又磕了一个头:“是奴婢想的不全面,奴婢绝无别的设法。”
“没有甚么不当,只是有些大,并且是没人晓得的。”闻子君道,“明天曹掌柜和我说,闻大老爷当上尚书的第二天开端,就在调查我们的粮行……我们的粮行浅显的不能在浅显,实在没甚么可查的,君儿感觉他们或许是晓得了我们家这粮仓的事。”
闻子君点头:“娘你放心,我不会的。我让大掌柜帮手在找屋子了,他说年底前就能买下来,本来我想着过了年我们再搬出去的,但是您看面前既然闹出了这件事,干脆我们这几日就搬出去好了?若屋子没有稳妥,就还是住到堆栈去。”
大夫人淡淡的道:“没有就好,只是,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你这般行事倒是不能不惩戒……拖出去,二十板子,伤好后降为粗使丫环,不得再进内院奉侍了。”
闻夫人一惊:“这些事能扯到我们身上来?”
五蜜斯一抖,却不敢回嘴,恭声道:“婷儿佩服。”
大夫人道:“我倒是想问问你,你们蜜斯胃口不好,你们这些身边人,为何不事前想着让厨房做几个开胃的菜,倒是看到了别人的菜好,才想起来你们蜜斯胃口不好?”
晚餐过后,闻夫人面色有几分深重,将下人都打发了下去后,她问闻子君道:“你本日出门但是赶上甚么事了?”
跪在地上的雀儿磕了一个头颤声声道:“奴婢是雀儿。”
闻琪儿挺直了脊背道:“晚餐的点儿,恰是事多的时候,大厨房人手不敷,一时忙不开,琪儿感觉有情可原。”
“甚么事?”
两人皆道:“照实。”
大夫人点点头没有说甚么,闻子君便也不再说话,垂手立在一旁。
大夫人抬了抬手,一旁行刑的婆子便举着戒尺上前,在闻婷儿的手心“啪啪啪”的打了二十下,打的闻婷儿手心高高肿起。闻婷儿咬着唇眼泪眼泪忍不住的滚落,倒是不敢出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