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直一把把她抱住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悄悄摩挲,“太好了阿绣,真的太好了。”

郑绣点了点头,道:“我免得的。阿直待我很好,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亏损的。”

薛直那里肯,这是郑绣跟他结婚后过的第一个生辰,天然是要尽善尽美的。

薛劭笑着点头,“那我归去洗洗睡了,爹娘也早些睡。”

郑绣便由他抱着,薛直又凑过甚,悄悄在她唇上啄了两口。

幸亏没多久,庆国公府的马车就来了。

郑绣也确切乏了,薛劭走后,她便去了净房沐浴。

*

郑绣靠在迎枕上昏昏欲睡,平常这时候她已经洗漱完筹办睡下了,甚么时候到的庆国公府也不晓得。

薛直拿了从府里带过来的兔毛披风给郑绣披上,扶着她上了马车,他才上了本身的马,号令一声,带着车队往庆国公府去了。

他在葡萄架坐下了,内心也开端策画起来。女儿要在庆国公府留下,那么他当爹的,天然要给她供应一个无忧的环境,不能再教人看扁了她。

看他如许,郑绣也不忍心逗他了,道:“我跟爹说了,在这里过得挺好。你待我好,日子也非常顺心,没有委曲,也没有悔怨。”

薛直道:“岳父可有说何事筹办重回宦途?”

“你真的想好和他过下去了?”

“那太好了!”薛劭喜形于色,连蹦带跳地进了屋。

时候确切不早了,郑绣又去跟郑誉说了一声,郑仁亲身把她送到了门口。

“这倒不消,我听到动静,皇上也成心在明后年开设恩科。也不消等上三年。”

固然她和薛直没挑明甚么,但她不是瞎子,看的出薛直对她的上心。更不是铁石心肠的人,能对薛直的情意无动于衷。

郑绣对朝中事是一窍不通的,不过也就是随耳一听,归正她信赖她爹心中稀有的。

郑绣道:“爹没提这个,我就没问。不过明天仲春的春闱是错过了,就算再考也得等上三年吧。”

茶很快就端了上来。郑绣内心也有些奇特,她和他爹唠了大半天的家常,另有甚么事没说呢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,道:“爹,您说。”

他跟薛劭书房就紧挨着,薛劭没来,他的书房就空着了,也没有读书声传出来,薛勉一探听,他竟然没来上课,当下就不干了。探听了他出门去了,便在门口的影壁旁等着逮人。

外头月色洁白,院中有一片葡萄架。

他感喟一声,“既然你已经有了主张,爹也不勉强你了。”

那就是没有想走的意义了?薛直面上一喜,“真的?”

郑誉噘着嘴,不大乐意地送了他爹出门。

两个孩子手牵手进了庆国公府,刚筹办往浩夜堂去。

薛勉却俄然从角落里跳了出来,大喊道:“薛劭,你本日为甚么不去上课?”

“爹和我说了大半天的话,说的可多了去了。”

浩夜堂里,薛劭还没睡下,听到下人说他们返来了,便主动迎了出来,往他们身后张望了下,然后才绝望道:“娘,阿誉没跟你返来啊。”

薛劭顿了顿,才艰巨地开口道:“本日……岳父有没有同你说甚么?”

薛直内心直打鼓,恐怕郑绣说甚么筹办分开的话,“就是、就是……”

郑绣都这么说了,薛直天然没有分歧意的,点头道:“恩,真的。”

洗完一个舒畅的热水澡,她包着被热水弄湿的长收回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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