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绣点了点头,又问:“孩子们呢?都起了没?”
屋里也没有外人,薛直便道:“传闻是太后凤体违和,皇上便赶畴昔问候了,只让太子接待朝臣。我内心顾虑着你,便同太子说了声,提早返来了。”
这是郑仁和郑誉在都城过的第一个年,之前他们来看望郑绣的时候,就说好大年月朔这天来庆国公府一齐过年。
她刚梳好头,郑誉已经笑呵呵地跑进阁房道:“姐姐新年吉利!”
郑绣笑道:“爹,你别这么看阿誉。本就是过年,总该吃得饱饱的。”说着叮咛白术去厨房再提一些朝食过来。
郑绣刚坐起家下了床,茗慧和粉葛等人便捧着热水出去了。
她怀了身子后也不施脂粉了,用热水敷了脸,就只涂了面脂。粉葛已经给他梳了个倭堕髻。
郑誉笑着收了压岁钱,上前拉住了郑绣的手,“姐姐快些吧,我跟爹都等你好一会儿了。”
郑绣身有诰命,本是也应当一起前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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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就到了年关,月朔那天,贵和长公主和王晗语进宫给太后、皇后存候。
茗慧道:“二爷怕爆仗惊扰了您歇息,已经让人把爆仗都收走去外头放了。”
郑绣也回道:“阿劭也新年吉利,来年可要快些长大。”说着让茗慧把之前筹办好的装了金锞子的荷包递给了他。
郑仁不由又皱起了眉头。
薛直就坐在郑绣身边,他天然也听到了。
因而郑绣就告了假,歇在了府里。
郑绣不由皱起了眉,好好的过年,太后身子不舒畅,王晗语又是哭着返来的,未免也过分刚巧了。
郑绣让白术先把他们迎到外间用茶。
王晗语固然在大婚当日红过一次眼睛,但那事出有因,倒也不是说她性子就那么荏弱爱哭。眼下也不晓得她在宫里产生了甚么事。贵和长公主把她喊畴昔,也不晓得是不是要非难她。在庆国公府,郑绣算是跟王晗语最靠近的了,王晗语进门后的一个多月,无事便会来同她说话解闷,两人相处的时候比她同薛勤在一起的时候还多。此时她不畴昔问候一声,也说不畴昔。
正说着话,茗慧快步出去了,小声在郑绣耳边道:“太太,奴婢传闻世子夫人也从宫中返来了,并且是哭着返来的,且返来后也没回西雅苑,而是被公主喊到长风苑去了。”
郑绣便转头问起茗慧,茗慧道:“二少爷同三少爷一起出的门,应是在前院呢。”
郑绣便笑的更加光辉,“他啊,严峻得跟甚么似的,我半夜翻个身,他就能一坐而起问起如何了。我如果起来如厕,他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。”实在她还没说的是,薛直不但陪着她上厕所,还怕她在恭桶上坐不稳,站在身边非让她抱着他。她尿完今后,薛直还非要帮她擦……弄得她大半夜闹了个大红脸。
郑绣摇了点头,“我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郑绣拉着弟弟在桌前坐下,白术上了新茶和几样糕点。
见到郑仁也在,薛直先道了吉,然后同他们坐到一起说话。
两人说了一会儿话,薛直也从宫里返来了。
浩夜堂高低都晓得她觉浅,因此连爆仗也不放了,外头安温馨静地倒不似过年了。
郑绣一边洗漱一边就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外头爆仗都让人放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