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,不愧都是我大越好男儿!”王禀走入人群当中,看诸将卒身上皆是深深浅浅的刀箭伤痕,老泪纵横长揖说道,“你们受累了,请受老夫一拜!”
“父亲所言甚是,王番当竭力而行!”王番说道。
殷鹏、韩奇带人上马,脱下铠甲、解开袍襟,暴露肩膀来。
“摆布躲避!”徐怀将摆布以及护送王禀、王番父子出城的几名老卒都遣到一旁,翻身上马来,说道,“朱沆郎君好得很,此次我们还带着一万残兵撤了返来,此时停驻在间隔朔州三十里外的叠头坳!”
“铠甲在身,请王禀相公、王番郎君恕徐怀不便施礼!葛伯奕是不是怕我们已经投敌了,不敢翻开城门?”徐怀眯眼看向朔州东门城楼,看那边稀稀落落的篝火,反而叫葛伯奕、葛怀聪等人更清楚起来,他问王禀道。
听得岳海楼不在朔州,徐怀倒是放心很多,跟王禀、王番说道:
怀这才先到朔州城下来见王番,没想到王禀此时也到朔州了。
“那事情便笃定了,”徐怀说道,“卢爷你此时回城里禀报葛伯奕,就是除我们两百马队外,另有千余散溃兵马在解忠、葛从密、葛介等将带领下逃回,此时间隔朔州仅十数里,王禀相公、王番郎君先去迎散溃兵马,等会儿就这一千二百兵马先进……”
王禀叫卢雄搀扶着,与王番走到徐怀跟前。
说道,“我们在武周山里逗留了两天停止整编,但大半人马突围时,兵甲都丢弃掉,终究整编出解忠、朱润、雷腾三厢各一千兵卒以及监军使院卒八百兵马,其他六千人都狼藉编队。不过,不管如何说,还算整饬,要不然也没法威慑怀仁、金城两地守军不敢出城反对。葛怀聪等将弃军而逃,解忠、朱润、雷腾等人对他们天然是绝望透顶,乃至还畏有功不但不能得赏、反遭其害,他们也不敢猝然返回朔州,重回葛伯奕、葛怀聪麾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