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雄刚才就在寨墙上看到跟没头苍蝇似的王文冲,但他之前一心想着护送王萱逃出双柳庄,没有找王文冲谈守御双柳庄的事情。
双柳庄看似能拉出二百青壮上寨墙防备,但不要说跟百战精锐相提并论了,与当年玉皇岭的徐氏寨勇比拟,都不晓得差到哪个角落里去了。
王文冲内心很清楚,双柳庄倘若不幸惨遭贼军搏斗,乃至他本身惨死贼人刀下,但只要王萱安然无恙,王番必定会照顾他这一房的后辈;倘若独女王萱落入贼手,王文冲实在不敢设想王番将会多么痛恨他们庇护无能了?
她令两名贴身丫环守在宅中,直接带上十数仆人,便与卢雄往通往渡口的北寨墙走去。
“卢爷爷,你说的是,天下并没有女流之辈不能碰刀枪的事理!你且等我片刻,我与你一道去见三叔公!”王萱盘算主张与双柳庄共存亡,她之前就换上轻便服衫,这会儿喊住卢雄,从仆人手里接过革甲套身上,换上战靴,戴上铁胄,腰间束以革带,又将横刀系于革带上,顿时候变得豪气勃勃。
王禀、王番父子科举入仕,皆得高位,而有他们父子二报酬典范,双柳庄及四周的村寨,文风极盛――哪怕真正考取功名者还是凤毛麟角,浅显人家也都会咬紧牙关供后辈读书,习武者倒是少之又少。
也恰好如此,此地成为洞庭湖匪偷袭汉川城最好的登岸、集结地点。
“想我祖父一介墨客,活着却能令十数万虏兵不能进汴梁半步;想我父亲亦不过一介士子,却带领两万荆北虎贲转战南北――我王萱虽是女流之辈,年纪刚过双十,本日却想效仿父祖之志,搏命与贼军一战,保卫故里。诸位叔伯兄弟,你们可敢与我王萱并肩作战?”
“……”
卢雄瞪了赵横一眼,肝火冲冲的低声吼道:“叫你带人护送蜜斯先找处所藏起来,如何还没有行动?”
“卢爷爷,你且带着大师守御庄子。双柳庄倘若不守,萱儿晓得该如何做,不会叫本身落到贼军手里的,”王萱将袖中所藏的囊刀拿出来,拔出一截,叫卢雄看锋利的刀刃,语气果断的说道,“又或者萱儿此时就告终本身,以免拖累卢爷爷你们杀出双柳庄去!”
卢雄又叮咛赵横道:“你将仆人都堆积起来,我去见王文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