淝水(下流横穿阳湖)乃是淮河中游南岸最首要的支流之一,将淮河以南的寿春府豆割成东西两部分。
而此次为了调神武军声援淮南,建继帝三番五次下诏,最后更是不吝将左骁胜军残部移驻襄阳休整,迫使汝南郡公府不得不奉诏行事。
“这鬼一样的气候!”
郑聪现在就担忧战事迟迟没有停顿,再迟延下去,他们大营地点的位置太靠近水泽之地,轻易受水浸之害,应当及时将大营移到高处去。
“郑贵妃母子安然,皇子生下呱呱大呼,声音但是宏亮得很!恭喜汝南公啊!”宦使奉迎的说道。
“mm生养了?”郑聪欣喜的站起来。
“汝南公!大喜,”使者翻身上马,一边朝大帐这边大步走过来,一边挥动手里的圣旨叫道,“郑贵妃诞下皇子……”
连日阴雨,营中也多泥泞,奔驰的马蹄踩踏上去,传来的声音非常沉闷,却也能听出营中纵马驰骋的速率有多快。
对移营之事,郑怀忠也有踌躇。
集结于庐州等地的援兵,分作两路北上:
没想到正满心愁苦之际,竟然迎来柳暗花明的转机。
汝颍会战以后,建邺帝一向都在想方设法对汝南郡公府加以限定:
就像杨祁业率左骁胜军残部移驻襄阳,建继帝就下旨给文横岳,从南迁襄阳的太原军民里检选健锐,旬日之间将左骁胜军规复到一万五千满编人马,能够在入秋之前就能规复汝阳沦陷前的战役力。
“移营之事需求慎重,不能仓促……”郑怀忠沉吟说道。
刘衍此次统领右骁胜军及摆布宣武军各一部兵马北上,就算在清洛河边拼个精光,但只要终究能胜利的将虏兵摈除出淮南,班师回朝之日,也是要人要人、要钱给钱。
韩时良与葛伯奕、葛钰同属淮王府一系。
这但是他们郑家的皇子!
他将湿沉的蓑衣解下来丢给身后的侍卫,内里的衣甲也都湿一片,不感觉有多冷,但裹在身上浑不安闲。
郑聪还觉得朝野寄以厚望的皇子必定会胎死腹中了,没想到这时传来皇子顺利出世的动静。
郑怀忠、郑聪父子率神武军到达庐州以后,以声援寿春、解寿春之围的淮南战事正式拉开序幕。
一起以郑怀忠为帅,率神武军北上,直插淝水下流的阳湖四周;一起以刘衍为帅,率右骁胜军等部精锐北上,直插清洛河西岸,与从楚州绕洪泽浦南侧西进的韩时良所部汇合。
郑怀忠率部到达长丰县南部的双庙集,间隔敌军在阳湖东岸大营约二十四五里,除了依托淝水以东以及阳湖东南苇草丛生的池沼为障扎下大营,与敌对垒。
“是谁在营中纵马驰骋,半点端方都不讲,是想以身试法?”郑怀忠表情不爽,眼睛阴柔的朝大帐外看去,枯瘦的熟行握住腰间的佩刀。
赵范说道:“郡公,如此大喜,咱神武军是不是要多斩获些军功,为郑贵妃贺、为陛下贺!”
郑怀忠此时实在不想跟虏兵主力打硬仗,拼耗损。
虽说气候已温润起来,但郑怀忠受不了江淮之间的潮湿,大帐里还是风俗多烧些火盆,消灭湿寒。
“哒哒……”
却不想郑贵妃到建邺后,肚子一天大过一天,但腹中胎儿迟迟没能呱呱落地,算着日子到这时都已经拖了快有两个月了。
郑怀忠挥手打断赵范的话,瓮声说道:“他们打他们的,神武军当如何打,还需求他们来教不成?兵者死生之地、存亡之道,焉能不察就轻举妄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