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止息只是玩弄着食指的甲片,漫不经心,“本王可不是来打你的,你白灵城不是要归降我佻褚?我带人来与攻打你的玄齐兵对抗,如何,不对劲?”
风很轻,带来笛声似天外之音,一向舒舒缓缓,和烟雾缠绕,与白雪共舞。这笛声低诉着一曲柔肠百转千回,很远好久。
君阡冲上前去,但四人于风雪当中熟视无睹。
要克服幻景,便是要克服本身的内心!
卢不押一怔,随即看向艾梵,艾梵冷哼道:“莫要听他妖言惑众,你是我项族的豪杰,这些年你为白灵城所做的统统我的子民全都记得。言止息,你若不肯撤兵,那么这个女人,便只要死路一条!”
君阡脚下俄然移开了一块石板,她从上方掉落了下来,落在一处树木丛生的林子里。
言止息约莫是瞥见了快置颠峰的人,他负手立于雪中,大氅的纯红色与六合化为一线,仿佛吟哦于云端的谪仙,勾了勾唇角,似笑非笑。他的等候,需求代价。
山颠的氧气很淡薄,云朵很低,伸手便可摘到。往下看时云烟环绕,这大好江山,怎奈得兵刃溅血。
现在她一人,不敢前行,可四周万籁俱寂,除了不竭窜改的画面,倒像是海市蜃楼,只是没有听起来那么奥秘唯美。
君阡看着幻景中的一幕,羽战祁死前的目光紧紧射着君阡站立的位置,那么逼真。
方才的蛇影挥之不去,君阡睁眼时再一次瞥见了各色百般的蛇,已不是纯真的沙地蛇。那些蛇庞大的身躯仿佛是修炼了千年的蛇妖,仿佛就在绝顶,又像在远方。
那粽子一样五花大绑的女子呈现时,迷蒙的君阡诧然惊醒,那女子,竟是本身!
那女子一头撞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,袖中匕首滑到手心手腕一转便刺入他背心,随即狠狠将言止息今后一推,一系列行动一气呵成收放自如仿佛演练了无数遍。
言止息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推向了无尽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