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合座的华丽宫阙上方,言止息闭着眼听江进九陈述说言止义和叶驹到了王府门口。蓦地,他展开眼,暴露一丝意味不明的神采,刨着透明的甲片,“他公然来了!”

言止义清楚,因为有些人你容不得,那么就要想方设法的去撤除。

他不得不思疑言止息返来的目标。

叶驹授意开口道:“王爷可曾听闻今早荷园失火一事?”

“这不,”言止息毫不介怀道:“四弟这看望病人也一点不像看望的模样。”

言止义反倒是若无其事地吹了吹茶水中袅袅飘零的红色烟雾,不动声色。

若不是因为他母妃是继皇后,而皇后诸氏的娘家权势在朝中首屈一指无人可及,天子对他的宠嬖岂会如此?

青衣男人惊奇地看着言止息,向来他二人只是偶尔遇见时酬酢几句,话语中也尽是硝烟满盈,现在言止义竟然要亲身去睿宁王府,是为了荷园的事,还是为了他仓促赶来命他寻觅的阿谁男人?

何况听闻言止息并未踏进过汶城一步,而是去了两河之战的疆场,寻觅了些甚么东西――又或者是人。

言止义是循着梧桐的踪迹而来,终究的目标却不止是梧桐一个。

莫要打搅了言止义的思虑。他笑得如此有害,叶驹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。

言止义变得有些难堪局促,忿忿地踹了一脚叶驹,叶驹本就是假装,现在腿上一阵疼痛,便展开眼倒吸了一口气。

叶驹内心虽不满言止义,却因着两边的好处干系不得不哑忍。

言止息移开挡住脸的书,似笑非笑,“想必是这段日子四弟帮父皇排忧解难累着了,反应竟不似畴前那么活络。不知你可想好要问我甚么?”

他转眼即逝的笑意落在江进九的眼里,江进九立即反身去了君阡和梧桐住的晚裳阁。

言止义一愣,看来对方早就晓得他此来目标,便答道:“三皇兄谈笑了,听闻你旧疾复发,所之前来看望。只是小弟从未听闻你有甚么旧疾,想来是常日里不敷体贴。不过看皇兄这精力奕奕,倒是一点不像抱病。”

“三皇兄有甚么观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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