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济也痛到神采惨白,豆大的盗汗从鬓角落下。
但是行动极慢,轻而易举的就让戚长容拉住。
裴然眼泪不断的掉下,不知是哪一句话震惊他的神经,他尖叫一声,大力的将手里的弹弓扔回地上。
她亲身去看过韩愈的伤势,不是作假。
看着君琛诚心的模样,戚长容缓缓点头:“言之有理,就按将军说的去做。”
想来,裴济内心也是万分庞大的吧?
杖责或许不能让八岁的孩子明白甚么,却能给裴济提个醒。
君琛:“……”
两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小命。
话虽如此说,可她却没有急着将调查的成果照实道来,反而是漫不经心的瞧了君琛几眼,顾忌之色不易言表。
“那一日韩愈也受了不轻的伤,对于殿下在他眼皮子下被人掳走也非常烦恼,这些日子以来并无不当行动,是以,未有人思疑到他身上。”
见到这一幕,以及那些人眼里残留的惊骇,君琛不由得问道:“殿下对劲了吗?”
戚长容却好似并未发觉到世人的惊骇,只看着裴济,满脸慈悲:“一人智,后代蠢,家属颠覆或在一念之间。”
而侍春调查多时的事情也终究有了个成果。
这话说的他没法接。
见他沉默,戚长容也不在乎,只单独堕入深思。
杀鸡儆猴,就是要杀最强的鸡,敬心胸不轨的猴。
戚长容悄悄一笑,倒也不含蓄:“勉勉强强,不值一提。”
至于裴然今后会长成甚么模样,不在戚长容的思虑范围内。
戚长容恍若并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嘴角含笑,斜看了他一眼:“孤如果没记错,是将军主动请缨的。”
即便他甚么都没说,戚长容仿佛晓得他的猜想,迟缓的摇了点头:“不是蒋伯文。”
“……”
能让侍春信赖,又能轻而易举地靠近马车,除了百人步队里的人以外,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能够。
君琛挑了挑眉,迷惑道:“此话何解?”
“当初从马车里将孤掳走的人并不想要孤的命,他们目标只是想绑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