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,谁也没想到申茂竟然会破罐子破摔,当真敢把那样的一句话传进王爷的耳中。
听了这话,侍夏磨了磨牙,冷冷道:“谁如勇敢伸脚,奴就剁了他们的蹄子!”
见侍夏气的想杀人的模样,当了好久透明人的谢梦这才捋了捋爪子踌躇道:“我们初来乍到就如此高调,是不是有些不好?”
“本来是正四品啊,奴观中间现在不过而立之年,却身居四品之位,果然是年青有为。”
“你……”盯着面前鲜艳的面庞,申茂差点吐出一口老血,很久,他深吸了口气,望着车厢内讽刺道:“长容太子乃是一国楚君,可身边人却如此不知端方,不知是否感到汗颜?”
听到内里的声音后,戚长容不为所动,仍旧在车厢里翻阅着书卷,时不时在吃上一口美人喂来的生果糕点,神情享用至极。
侍夏一脸傲然,端坐在车门前就是不让,筹算在理取闹到底:“我家殿下一字令媛,岂能华侈在你的身上?何况,杀鸡焉用牛刀?对付你这等人,我一人足矣。”
街道上,燕国之兵当然不会听外人之命,可当侍夏叮咛完后,护送使团而来的禁卫军立即有了行动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绊倒面前撕心裂肺号令着的申茂,而后以剑柄为女杖,狠狠的打了十杖。
听着内里的叫唤谩骂,侍夏皱了皱鼻子,忿忿不平道:“这燕国也忒看不起人了,竟然想拍小小的四品官员热诚殿下你,的确不知所谓!”
听了这话,身后的人急的团团转:“那可如何办?完成不了王爷交代的事,我们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“伶牙俐齿!”申茂平复着胸腔中翻滚的怒意,忽视了可爱的面前人,朝着车厢中阴沉森的道:“看来传言中的长容太子不过如此,竟然放纵身边的人胡言乱语,啧……真是令人绝望。”
潜意义就是想,让戚长容出面管束侍夏,让她莫要再说些更刺耳的话。
明显,在他眼里,戚长容就是敌国之子,无所谓恭敬不恭敬。
此话一出,身后一阵寂静满盈开来。
使者团的人面色一沉,刚想与之回嘴,却见帘布俄然动了动,原是一双如白玉般的双手从里边分开珠帘,随后暴露一张娇俏的脸。
氛围非常凝重。
不然的话,不等她踏入城门,他已经让人一刀砍下其脑袋了。
在瞥见她的刹时,四周的人群蓦地一静,下认识屏住呼吸,分毫不敢生出轻渎之心。
想到接下来能够会晤临的奖惩,身边的人挣扎着道:“大人,要不我们前面再细心安排安排?总要让上面的人称心快意才是。”
话落,她重新钻回了车厢,跪坐在一旁,眼巴巴的瞧着端坐在软塌上,却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戚长容。
这便是人之赋性。
见状,侍夏不止不怕,乃至还往前挺起胸膛,不屑的瞥了他一眼,好一阵冷嘲热讽道:“长容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,燕皇不亲身相迎也就罢了,竟还派了个上不得台面的正四品来,的确不把端方体统放在眼中,难怪会被成为蛮横之国,当真是半点不差!”
三月十七,在世人翘首以盼下,日夜不分赶路而来的晋国使团终究迟缓的踏入燕国境内。
戚长容望着被人扶起的申茂,眼中波光流转,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感:
“长容太子好大的架子,本官千里迢迢出门相迎,你竟是连面也不想露!看来这么多年来,长容太子独敬圣贤书,却不知‘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’的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