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鞭体微长,他有本领扔出去,却没本领立即收回来。
就在千钧一发时,俄然平空呈现一道人影,单手握住长鞭,随即悄悄一扯,长鞭从燕穆善手中飞出,在那人手上卷了几下。
听到这话,戚长容心下冷静一叹。
“凡事燕国子民,皆受燕国皇室所庇护,燕国陛下日理万机,破钞数十年的心血,所为的就是使燕国百姓安居乐业,五皇子贵为皇族,却如此等闲的想夺百姓之性命,岂不是让燕国陛下的心血付之东流?”
等完整做出反应后,人已经撞了上去。
说罢,她深深吸了口气。
燕穆善愣怔半晌,随即毫不在乎的轻笑:“是这个狗主子先行冲犯了本皇子,本皇子不太小小的施以惩戒罢了。”
听了这话,燕亦衡微微一怔。
侍夏声音更加寒凉,抬起手中长鞭,让世人看清这根鞭子的真正模样。
瞬息间,四周环绕着一股兔死狐悲之感。
燕穆善眯了眯眼,神情不善道:“不过一个不长眼的主子罢了,死了也就死了,到时候我再赔三王爷府一个更顶用的不就成了?”
便晓得,他有救了。
这小不幸的,如果真像他说的鞭子上本该无毒……
可想而知,燕国五皇子是有多胆小妄为,或许此时站在这里的世人,此中就有人曾受燕穆善所毒害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感觉街道上的喧闹声俄然低了下去。
见状,燕穆善气怒不已。
燕亦衡苍茫的睁着眼,望着面前的一幕,迷惑的问道:“这是产生了甚么?”
“非也。”侍夏点头,皱眉道:“这不是赔不赔个主子的事,而是一条性命的事。”
顷刻,人群一片骚动。
仿佛为了印证侍夏所说话中的真假,在她话落不久,本来蒲伏跪在地上的车夫俄然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。
听到这话,燕穆善神采更丢脸了:“你造甚么谣,本皇子的长鞭,本皇子莫非不知有没有毒?”
在鞭子落地之时,又是‘扑通’一声传来,模糊异化着四周人的唏嘘以及受击之人的痛呼。
眼看那一鞭子就要落到侍夏如花似玉的脸上,留下这辈子再也没法愈合的伤口。
“是。”侍夏点头。
即便没有亲眼瞥见,侍夏也能脑补当下的场景,该当是驾车的车夫一个不渣,从车上咕噜噜的滚落了地。
而后,青年顶着世人赞叹的目光,重新隐入了人群,负手站在中间,一言不发。
“殿下无事吧?”侍夏赶紧从长袖中拿出药膏,在戚长容撞红了的处所敷上厚厚的一层。
药膏清清冷凉的感受袭来,带着一丝不甚显眼的暗香味,减缓了火辣的疼痛感。
戚长容一顿。
但是,他的声音如石落大海,短刹时无踪无迹,无一人回应他的话。
车夫请罪的话历历在耳,戚长容摆了摆手,扬声问道:“此事与你无关,可知前面到底产生了甚么?”
但是听到这话,四周立足的百姓们面上似有怜悯之意。
立时,统统人都对燕穆善投去了怒斥的目光。
戚长容放动手,不自发的倒抽了口冷气,等晕沉沉的脑袋再度规复腐败后,面对侍夏担忧的目光,才缓缓的摇了点头:“无碍。”
“本皇子做事哪容获得你个主子置喙!”燕穆善眼含煞气,恨不得一鞭子打碎侍夏的脑袋。
侍夏边说边朝四周看去,世人不约而同地暴露一种悲戚的神情。
车厢里,戚长容神采煞白,眉头微蹙的捂着发疼的额角,半响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