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天然晓得,为何燕皇对燕亦衡的容忍度如此高。
早晓得,间隔戚长容踏入成安都已经畴昔了大半个月,还接哪门子的风洗哪门子的尘?
胆敢说三王爷是败类的,在成安也只要大皇子一人。
大皇子口头经验自家的主子,又没喊打喊杀的,他们如果再出言干与,未免也太把本身当回事儿,平白惹了大皇子的讨厌沉闷不说,还自降了身材。
可现在,在他的大皇子府里,燕政的情感有些不成节制,那股在心底沉寂多时的暴戾俄然发作,让他忍不住迁怒旁人,以各种借口发作。
然现在,大皇子没有开骂的机遇。
草长莺飞,光阴飞逝。
来人战战兢兢的将茶盏放下后,未免肇事上身,便安循分分地躲在角落中,尽量缩小存在感。
这两个早已死去的人,就像两道坚不成摧的保命符普通,护着燕亦衡直到现在。
闻言,燕亦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:“下去吧,笨手笨脚的东西,这里用不着你服侍,换另一个慎重的来。”
现在想来,他还是不明白。
最得信赖的两个幕僚纷繁出言劝止,燕政终究从暴怒中找到了一丝腐败。
便是个成年男人,最多不过接受三十板子,且伤后还要卧床大半个月,最后还说不定能不能规复如初。
这一次一下就要打他五十板,等打完后,估计不死也残。
而后,此中一人望着跪在地上颤栗的主子,斥道:“皇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你的冲犯计算,还不快叩首谢恩?”
然后又是燕亦衡因‘知错就改’,斥逐府中歌姬,不再清闲作乐,而被父皇大肆夸奖了一番。
这位燕国心机深厚的天子陛下,仿佛得了健忘症似的,将晋国统统人都抛之脑后。
不管何事,就连名声狼籍的燕三王爷都能时不时收到各府的请柬,而享誉四国的戚长容,却得不到半根毫毛。
因为又有人奉了盏茶上来,打断他彭湃升起的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