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亦衡还想回绝,却被面前人以最快的速率打断:“三哥不喝我敬的酒,是不是瞧我不扎眼?”
永久拎得清,就算心抱恨恨愤激,也不会宣泄在旁人身上。
两人同时愣怔,跟着那只手看去,恰好瞧见面容沉寂的戚长容。
见状,燕亦衡嘲笑一声。
“天然。”
“管他正理还是正理,只要能说得出,便是有理。”戚长容笑意不改,金殿内非常和缓,烘的她双颊微红:“还是五皇子以为,孤没有资格替三王爷喝这杯酒?”
想罢,自发酒量不凡的燕亦衡抬手便要去接酒:“罢了,既然五弟如此热忱,我这个当兄长的,如果再回绝就显不近情面了。”
倘若现在从燕亦衡嘴里吐出‘是’字,那么皇家颜面,就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。
“酒能够替喝,可兄弟妻还是兄弟妻,就如现在,祝寿的酒虽有人替喝了,可他的寿辰还是他的寿辰。”
然在燕亦衡指尖方才轻触到酒杯时,半空中俄然伸出另一只手,轻而易举地将燕穆善手中的酒杯夺走。
饮下一口热茶后,好不轻易顺了口气的燕皇摆了摆手:“不必了,不谨慎被呛到罢了,何必发兵动众?”
一番相互吹嘘后,金殿生硬沉凝的氛围和缓些许,燕皇朝燕北辰递了个赞美的眼神。
发觉燕政的恨意,燕亦衡嗤笑一声,不紧不慢的道:“既然是父皇的叮咛,儿臣就算再不乐意,也会听令行事的。”
一边说,他一边暗中施压,明显不达目标不罢休。
戚长容仿佛没体味到似的,一笑道:“三王爷腿脚有伤,太医确切说过不宜喝酒,但五皇子对三王爷一片拳拳真情,此交谊天然不成华侈,这酒,就由孤待三王爷喝了。”
“二王爷的目光也很不错。”戚长容看了看燕北辰挂在胸前的佛珠,淡道:“此物该当供奉佛前多年,享数年香火,带了些平和之气,恰好与二王爷相配。”
说罢,两人举杯,看似平和的对饮一杯。
燕亦衡眸光朝酒壶看去,很有些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