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过不了几天,陈国册立储君的动静便会传入晋国。”
话音一落,戚长容的视野便落到中间那一叠的拜帖上。
“有。”陈三思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,睁着一双昏黄的双眼,困意实足:“有件事我得奉告长容太子。”
陈三思表示的非常开阔:“我很清楚,我斗不过你。”
闻言,陈三思翻开眼皮看了他一眼,嘲笑道:“长容太子本领不错,竟然能全须全尾的从燕国返来,倒是我藐视了长容太子。”
可其代表的意义倒是天差地别。
陈三思,当真要仰人鼻息度日了。
戚长容淡淡的点头,不置可否:“眼下还不是见他们的好时候,拿去烧了吧。”
哪怕他几次三番的视而不见,乃至当众将函件摧毁,那人仍旧锲而不舍……
陈三思撇了撇嘴,晃闲逛悠的走上前来:“我的小命即将被握在别人手中,我莫非不该愁?”
那三皇子也不是个循分的,谁晓得这九个月中会产生甚么?
当得知戚长容来了时,瘦了一大圈的陈三思慢悠悠的从软榻上跳了下来,瞧那神采有些黑,仿佛已好几日没睡过安稳觉了似的。
此番毅力实在令人侧目。
“莫非长容太子对此事一点也不感到惊奇?”陈三思偏过甚看她。
“看来,陈三思也不是如传言那般受宠。”
姬方抿了抿唇,虽不知殿下为何会特地有此一问,却还是照实回道:“陈国使者带来的陈国旨意,确切由陈皇亲手誊写。”
与晋国有关?
戚长容眯了眯眼。
然,陈三思仍旧半分兴趣也没有。
只要一张张的拜帖送了出去,被堆在书案上等待遴选。
陈三思非常头疼:“长容太子身处千里以外的燕国,竟然仍旧心系晋国朝堂,实在让我佩服。”
以是,这的确是陈皇的意义无疑了。
“不说我了。”陈三思重重地叹了口气,转而扣问戚长容道:“离宫玄月,长容太子想做的都做了吗?”
“不过成王败寇罢了。”
但细心想,又实在想不出这件大事会是甚么。
三年?
戚长容挑了挑眉:“莫非三皇子就是是以事而借酒浇愁?”
“陈三皇子就没有别的想说的?”
“天然还在。”姬方考虑了一番,回道:“在殿下离宫后一月,陈三皇子被送来大晋当质子的事便已鼓吹天下,据陈国的说法,是筹算三年后再接陈三皇子返国。”
随后,厚重的殿门被从内里翻开,服侍戚长容梳洗的宫人们鱼贯而入,如往年普通,待将手中物件放下后,他们便见机分开,乃至不敢往屏风前面多看一眼。
放下狼毫笔,戚长容悄悄的动了动肩膀。
在分开之前,她不是在皇宫做了安排的吗?
所谓无事一身轻,也不过如此。
哪怕中间有九个月的空缺,可当再次回到东宫后,统统又重新走上正轨。
听了这话,戚长容瞥了他一眼:“说吧,是谁让陈三皇子如此颓废的?”
九封。
且,没有一人多余的开口说要留下服侍。
顿时,一片刺目标光芒照了出去。
“罢了。”戚长容摇了点头,忽而从书案前面站起来,轻抚衣袖道:“既然孤已经回宫了,总要主动一点,去拜访来自远方、且将来还要当两年多邻居的客人。”
在抬眼顺着味道来源望去,只见殿内好几个角落中都被扔了好几个酒罐子堆积着。
话落,戚长容细心打量着面前的陈三思,心中不由的小小的吃了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