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九公主不动声色的翘了戚孜环一眼。
超出亭台楼阁,行过莲池花海,言青终究行至门前,一眼瞥见刻有东宫标识的,最显眼的马车。
历朝历代的天子不都是以联婚为手腕,夸奖或拉拢官员,令他们深感皇恩浩大,从而对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?
言青本是笑着。
想来想去,戚长容独一能想到的是——生米煮成熟饭,并且闹得人尽皆知。
如果不明本相的路人见了这一幕,许是会觉得九公主府的人惹了事,现在戚长容是来发兵问罪的。
幸亏戚长容不介怀他的失礼,时不时的应上一声,不至于让言青一人唱独角戏,氛围一时也非常调和。
既然不是皇族中人,父皇又怎能容忍她们顶着皇族公主的名头到处耀武扬威?
一处是欢迎男客的前厅,足以包容数十人。
“妹婿免礼。”戚长容声线冷酷,伸手去扶他:“孤不请自来,确是冒昧了,还请妹婿不要介怀。”
府中丫环在九公主耳边轻声道:“公主,驸马爷过来了。”
戚孜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。
有人赞叹就有人不屑。
“是啊,这牡丹虽是贵重,但未经心砥砺,比拟芍药是落了下风。”
九公主起家迎去,眼中笑意不散,娇嗔道:“你不在前厅好好接待客人,来我这里做甚么?”
一处是后花圃,女客们尽能够在此嬉笑打闹,两边互不干与。
两个丫头不蠢。
“臣言青,恭请殿下驾临。”
贵女们的神采都不太都雅,特别是之前把牡丹说的一文不值的几人,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,都雅的很。
以女子的目光来瞧,这株牡丹并不是宫中御花圃内最好的,反倒是芍药更胜一筹。
逼迫父皇做出决定,这是最笨拙,也是最有效的做法。
杨一殊宗子杨兰泽,将来内定的内阁大臣之一。
言青萧洒一笑,在她耳边偷偷道:“还不是怕你镇不住场面,想来给公主殿下撑撑面子,公主殿下怎得还怪我了。”